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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她始终相信，他如果爱她，不会毅然离去。但有些时候，心中怀的是思念还是恨意，她自己都模糊不清。平常中午时间已经够忙碌了，远在天边的高官集体下凡，为了力求表现，西餐部的人员更是人仰马翻。在吧台里的方雨涵一直关心走进来的人，据说今天台北来了十多人，为了考察刚开始营运的spa馆而来。她将仅留的相片深深印在脑中，艾辕的轮廓她记得很清楚，相信不会看走眼。所以，站在吧台她一直眺望大门走进来的每个脸孔，不敢遗漏，担心他匆匆走过，从此错过。须臾她看见葛继浩身旁一位身材略微福态的男性，等他们靠近一点，爬上楼梯前夕她仔细看，约莫五、六十岁，但不是他，她确定，就算发福轮廓应该仍可看出年轻时的模样。等他们一行人全上到餐厅二楼，方雨涵心想，「没看见？怎么可能？我看得很仔细，哪可能错过？」她确定目不转睛，仍没识出哪位是艾辕。郭仕崇正巧从楼上跑下来，急着进厨房，等他端着瓷盘走出来经过吧台，方雨涵赫然喊住他：「郭主任。」她叫得有那么一点大声，郭仕崇很快停下脚步，端着瓷盘走到她前面，先训她一顿，「妳不知道董事长来吗？还叫那么大声，想害我也不是这样。」「对不起！我怕你没听见。」有求于他，她小声说。「这样就对了。」他转身端着盘子要走，方雨涵赶快再叫住他，「有什么事快说，我在忙。」方雨涵白了平常不端盘子的郭仕崇一眼。董事长来巡视就装勤快，太假了吧。有事相求，还是别得罪他。方雨涵招手叫他附耳过来。郭仕从对她的小动作闪了闪眼光，俊容勾起诡谲笑意。「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要上楼了，等下再说。」郭仕崇端着盘子没附耳过去，反而端着盘子正正经经上楼。下楼看着他的背影方雨涵嘀咕，「小气鬼，问下事情都不行，装勤劳，不问你还有赵哥可以问。」她闷着心事洗杯子，怎么想都不敢相信十五年，会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变到令她完全认不出来？过没多久郭仕崇下楼，进吧台眉开眼笑问：「什么事？」态度跟以前截然不同，她反而觉得不能适应。「过来一点……」方雨涵将他拉到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刚才上楼哪位是董事长？」「董事长？」两人刚才几乎脸碰脸，害他羞得满脸通红，尤其是耳朵涨红的像被她咬一口一样，「胖胖的那位……妳问这个做什么？」「没事，没事！」郭仕崇太敏感了，这样就脸红，方雨涵窃笑，可是想到自己竟然认不出艾辕，又沮丧的笑不出来。「没事妳不会问，没关系，我让妳问，而且有问必答。」他又诡异的笑。突然变好心，但方雨涵不见得接受。「我都说没事了，你还不赶快走，站在这里人家还以为我又做错事，你又在教训我了。」郭仕崇一副孺子可敎的笑出来，原来她已经开窍了。方雨涵白他一眼，「又笑我笨了是不是？」他摇头戏谑道：「拜托！妳将驴子看成马了好不好！」「你是什么意思？笑人笑成这样！」她噘嘴瞪着他那双慧黠俊眸。心想，这个男人要不是一副坏心眼，长得确实不错。可惜！「远升集团的董事长叫做艾轩，小姐！轩是轩辕的轩，所以妳搞错了。」他很想告诉她实情，可是，葛继浩交代别打草惊蛇，免得这只小蛇吓跑了。艾辕急着找她，可是她似乎不太想认那个父亲？当然，她可能是艾辕的女儿，与他想追求她是两码事。「你到底知道什么事？」「妳请我吃饭，我就一五一十告诉妳。」他笑得玩世不恭，方雨涵又憋了一肚子气。「算了，你还是出去吧。」方雨涵冷冷说，用力将他推出吧台。想趁机楷油想都别想。回章回列表上一章回书本页下一章《停不了的爱》05爱慕情结远升集团的董事长叫做「艾轩」，不是「艾辕」？她打听讯息竟然是错误的！但艾轩这名字跟艾辕显然是兄弟。几个月来她竟然在这里天真的等待他出现，原来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她搞错了。前一天她原本与赵培豫约好一起晚餐，可是刚答应赵培豫，她又接到葛继浩来电，希望再与她见一次面详谈。以利用价值而言，葛继浩肯定胜过赵培豫，所以，考虑后她只好取消赵培豫的邀约，当然赵培豫是约了几个同事一起聚餐，并非只有她，但她答应又推辞，着实让赵培豫略感失望。葛继浩答应艾辕，帮助他积极寻找艾珽的下落，在多方管道寻探下发现这条线索，他当然不愿错过，即便他身为远升总裁，他仍亲自打电话给方雨涵邀约她，毕竟这是属于私人范畴，并非公事，而且，艾辕并不希望家族介入这件事。他想，即使方雨涵不是艾珽，或许她和艾珽的母亲也就是叶青妮应为亲戚关系。所以她是一个很好的管道，只要博取她的信任，他认为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可是，他更相信其实她就是，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更使他困惑的是，她到多朵上班的巧合性。方雨涵依约在「多朵」大门口等他，突然间拒绝赵培豫，她心里感到内疚，虽然他嘴里说：「没关系，没关系，妳去先处理事情，改天下来再一起吃饭好了。」他这么容易打发，反而令她更加内疚，编攥出来的谎言瞬间变成巴掌，呼着自己，羞愧的无地自容。然而毫无犹豫的答应葛继浩的邀约，就像自投罗网的小鱼一般，笨的自己钻进去网子里，明知道他的企图，却无法拒绝。她当然也不否认，她欣赏像葛继浩这样的男人。他们进入座落于小巷子内的一家幽静小餐厅用餐，坐定后他直言不讳，「上回跟妳提过我有位朋友正在找寻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坦白说，我看过妳的人事资料。」用餐中，葛继浩打破冗长的沉默，一开始即破釜沉舟。「我的人事资料？有什么问题？」方雨涵故意问，自己怎么写她当然清楚。「妳在日本出生？」「我是在日本出生，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不用拐弯抹角。」方雨涵已预料他想问何事，反正事到如今，她无意再继续玩捉迷藏的游戏。「妳母亲叫做叶青雪，跟叶青妮只差一字，太巧合。妳又在日本出生，更巧的是妳跟艾珽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难让我联想妳其实就是艾家在找的人。」是又怎样？几年前她既知道艾辕找她。离散多年，艾辕对她不闻不问，亲情早已荡然无存。人性都这么丑恶吗？当妳是他的绊脚石时，他即义无反顾的将妳一脚踢开；当需要妳的时候，又张开那张顾名思义的亲情之网，开始捕剠妳的同情。「威凌集团的艾家，妳知道吗？」葛继浩再问她。「不知道？」她不是很清楚，她母亲的记忆亦是模模糊糊，所以她才会以为艾辕是远升的董事长或执行董事，胡里胡涂到「多朶」工作。「我只是想知道妳认不认识叶青妮？或者听过妳家人提及过她？」「我一定要认识她吗？」她笑着问。「艾家急着找艾珽，希望妳能提供一些线索。艾叔说他离开艾珽的时候她已经五岁，所以就算艾珽改名换姓也会知道她曾经叫做艾珽，也会知道自己身世。小涵，可以告诉我吗？妳到底是不是艾珽？」葛继浩几乎确定她是。这世上鲜少有如此巧合之事，只等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