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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想起了魏景承给自己的疗伤的场面。
愣了半天,不知所措:“陛下……陛下你要做什么?”
蛊虫会在体内游走三遭,每次的疼痛宛如将人活活脱胎换骨,阵痛散只能起到一点点作用。
魏景承眉心紧紧蹙着:“放心……”
“非要这样做吗?”叶听晚害怕的不行,但是看着男人的脸色,似乎已经难受的无法忍受。
魏景承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弱势了一面,可眼下,男人坐在榻前,单手紧紧握着塌前的龙首,五指的指尖都快用力到变形,青筋从他的颈间一路蜿蜒到额角,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魏景承看着叶听晚忧心忡忡的脸色,心里第一次具体的感受到了向定安同他所说的‘感情’,他道:“放心,朕死不了。”
叶听晚呜呜呜呜。
他什么都帮不了魏景承。
乖乖听着男人的话。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福海的声音:“孙姑娘,这是陛下等等寝宫,您万不可进去。”
叶听晚把刀给了魏景承,然后就没敢再看男人具体干了什么。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高亮的女音如一道闷雷:“哀家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子,还要你这个狗奴才拦着?来人,给哀家把门踹开。”
魏景承忍着疼痛,把自己的手腕简单的包扎了,叶听晚去闻声觉得不对劲儿,看着魏景承:“陛下,楼下好像有什么动静……”
魏景承“嗯”了一声,道:“无妨,过来。”
刘氏带着吏部尚书的女儿,在福宁殿外,命两名侍卫踹开了殿门,福海和一众小太监拦也拦不住,危机时候,奉命押送魏炳志的刘勇赶了过来:“太后娘娘,天子寝殿外,您带兵闯入恐怕不合适吧?”
刘勇在向家大婚前收到天子密令。
三日前,福宁殿,子时。
男人从珠帘后走来,颀长的身子映照在烛火下,脸上更是一片阴影,难以让人猜透他的情绪,“免礼罢,坐。”
刘勇惊错,又抬头看人似乎太过疲倦,便没敢再推脱,坐在天子身侧:“陛下深夜唤臣来此是……”
魏景承转了转木质上莹润的玉质扳指,抬头一双墨染的瞳锐利如鹰眸:“朕——要除掉魏王。”
刘勇久久不能忘怀天子那夜杀伐果断的眼神。
……
掐断思绪,刘勇上前拦下慈宁宫众人:“请回吧——太后娘娘您在这里不合适。”
本欲踏进殿内的妇人,闻言微微侧过去脸,俯看着门口带着禁卫军的刘勇:“哀家当是谁呢,一个小小的北镇抚司使也敢对哀家叫嚣,你怕不是活腻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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