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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窗户敲了三响,离云彻本就没睡太死,她悄悄点燃桌子上的火烛,披了件白底绣红梅的银狐毛大氅就出去了,夜深人静的晚上,连灯火都稀稀疏疏地,离云彻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上的烛火,周围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促织鸣叫,本该明月高悬的时候却不见一点月光,夜空的黑云侵蚀着这人间最后一点光亮。阵阵轻风刮过,为本该炎热的仲夏添上一丝仅属于夜间的凉意,却也无情的摇晃着离云彻手中微弱的亮光,她脚步加快了些,希望在蜡烛燃尽之前赶紧与他碰面,两人自那晚相见后,便约在此时相见,这些日子离云彻也在查到底是陈婷眉如何下毒害她,可这阵子迟迟没有进展,不知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几声尖锐的鸟鸣打断了离云彻的思路,眼看到了芜蘅殿的后院,可四下里草木横生,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几枚水滴从房檐滚落到地上,啪嗒一声,掀起了一阵涟漪,离云彻猛然回头看向生源的方向,确认周围没有巡逻的侍卫才真正安下心来,如此万籁俱寂的晚上,连这种平常完全不会注意到的声响也会引起她的警觉,离云彻在东宫的这些的日子也学得谨小慎微起来,毕竟之前她也是一国世子,再怎么胡闹也总归不会出大事情,她抬头望向夜空,夜晚的温柔总让人想起之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的夜空似乎都比这时的明亮,月亮也是那般纯白洁净,不沾染一丝世俗,高高地悬挂在漆黑的天幕上,给地上的人们照亮前进的方向。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一道轻微的气声在离云彻耳边响起,她施施然转过身去,就看到祁公子身穿一身夜行衣,悄然站到他身后,烛光照亮了他的面庞,几颗汗珠落下,滴在离云彻手中的火烛上,斑斑点点的火星冒了出来,飞溅在无垠的黑夜之中,明明只是微弱地点点火星子,在漆黑的夜晚也显得格外那般明亮,离云彻抬眼看向风尘仆仆的祁公子,两人考得极近,仔细听还可以辨别出彼此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离云彻似乎能够感觉到祁公子起起伏伏的胸膛,还有萦绕在她周围的一股热气,不同于仲夏的炽热,反而是能够将她周围的冰冷全部驱散的温暖气流,离云彻有些贪恋这份温暖,将两人的身形拉得更近了些。
“这几日姜肆常进宫去,你知道点什么吗?”离云彻幽幽开口,他们时间本就不多,不需要为那种莫须有的事情浪费口舌,祁公子常在信王身边,按理说应该多多少少会听到一点消息,不然信王也没有什么资本与姜肆抗衡了。
“信王派人去查,但还没有结果,只说出入盘龙殿侍疾。”祁公子微微把头抬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离云彻看向祁公子眼中如深渊涌动,一时之间一个念头猛然涌上心头,但又觉得过分荒唐了些,几次张口也没能出声说出来,最后只得汇成一句:“好。”
祁公子看向离云彻的方向,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憔悴似乎少了几分,显得比那晚看上去更有生机,离云彻浓密的睫毛在火光下翩翩起舞,每一次眨眼都让他感到心悸不止,但那蜡烛仔细瞧与离云彻的脸上还差着些距离,离云彻见他若有所思,明白他这几日奔波这些动不动就掉脑袋的事,便不为难与他,叫他赶紧回去了,过几日听到什么风声了再来,这几日东宫侍卫也逐渐严了起来,如果被姜肆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祁钰点了点头,转头就隐身于夜幕之中。
离云彻看着祁钰的背影,有些出神,远处的建筑向外延伸,与郊外的山影连成一片,大传音寺的塔楼高高矗立,几只飞鸟掠过高空,离云彻眼睛略有些酸涩,转身回了芜蘅殿,左右两下看见没人,才蹑手蹑脚地准备进到卧房里。月光乍现,微弱的光亮从窗户透过来点亮了整个卧房,离云彻愣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卧房的桌子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襟危坐在卧房的桌子前,那人不是姜肆是谁!离云彻背后惊起一阵冷汗,双手微微颤抖,眼神左右飘忽,怎么都找不到解释的理由,此时月光大盛,清辉倾洒在姜肆的周围,照亮了他面如冰霜的脸,眼眸如看见了猎物的毒蛇,犀利而冷酷,离云彻从未见过姜肆如此眼神,心下更为紧张,双腿迈步向前走去犹如灌铅一般沉重,刚走两步,就听见姜肆低沉的声音:“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刚才去...找点吃的。”离云彻随口扯个谎,就要往姜肆身后走去,月光之下,姜肆的神情更为神秘,一番无力的话语在姜肆面前显得更加苍白,犹如窗外的月光一般,离云彻正要掠过姜肆走到床边,姜肆突然站立起身,一把用身躯挡住离云彻的去路,惨白的月光照着姜肆不悲不喜的脸上,更衬得他如黑夜的修罗一般鬼魅,离云彻被吓得不轻,连着往后退了几步,但后脚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就要往后仰下去,她这一仰估计全芜蘅殿的人都要醒来看她的笑话,她闭紧了眼睛等待审判,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巨响,离云彻猛然睁开眼睛,姜肆就在她面前,伸出手来托住了她的后腰,让她避免了一次当众出丑,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看见面前的姜肆又提心吊胆起来,弱弱地开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几日宫里事情多,才回来,他们说你好多了。”离云彻似乎有些他语气放软了的错觉,可姜肆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确实是好多了,都能半夜偷溜出去了。”
“宫门戌时便下钥,怎么会现在才回来?”离云彻避重就轻,先下手为强反问起姜肆来,姜肆面色铁青,没想到这人胆大包天还敢盘问他的来意,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谁来过。”
离云彻心底极为慌张,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在姜肆面前硬撑着,没有回答,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清冷的月光徘徊在二人的肩头,黑夜之中,离云彻能够感觉姜肆的呼吸就在耳畔:“你次次深夜见他,究竟为何?”
离云彻抬眼看向姜肆,心里的答案一个一个浮起又被她放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月光又隐入了乌云之中,离云彻终于抽出身来,把桌上的烛火点亮,摇曳的火光为冷酷的夜晚添加了几分温暖,她坐在姜肆的对面,没有正眼瞧他,而是直愣愣地看着一团橙黄色的烛光,缓缓开口:“我想杀了赵亭眉。”
“你与陈亭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肆声音低沉,明明是询问的话语被他问出来,却少了几分威严,如同日常寒暄一般。
“我怀疑,那日落水,是有人故意为之。”离云彻眼神澄明,现如今,也终于有真相要水落潮石出了。
姜肆听完,沉吟了很久,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果说她用这个构陷陈亭眉也是情理之中,只可惜她似乎不会这么做。姜肆往前走进了几步,看着那样大义凌然的离云彻,却在心里不断地自嘲道:你知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她是个骗子,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姜肆暗暗下定了决心,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她,起码,他还可以相信她最后一次。
“千真万确。”离云彻神情坚定,她这一次一定要一举揭发陈亭眉的罪行,让她亲自下去给阮青陪葬,只要能让陈亭眉死,她离云彻说再多的谎言也在所不辞。
“我知道了,陈亭眉毕竟是赵家人,这事我会看着办的。”姜肆一番话滴水不漏,但句句透露出不让离云彻插手的意思,不过离云彻也不急,做大事的人若是急于一时的利益便是最愚蠢的,她会让她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记得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
“是,殿下。”离云彻恭恭敬敬地答应道,随后就抬眼看向姜肆,看他似乎也没动静提走的事情,总不可能住这里吧,她可没有做好侍寝的准备,离云彻只得满脸堆笑,语气颇为试探地询问道:“殿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是否…”
“怎么,这就赶我走了。”姜肆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任何的暧昧情绪,倒是离云彻觉得自己遮遮掩掩,倒有些难为情的意思来,良久才辩解道:“哪有,今日十五,正巧太子妃大好,您理应去瞧瞧不是?”
“你倒是念着太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她妹妹呢。”姜肆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地,估计还是在和她生气,离云彻知道她不能再如下午那般强硬,不然姜肆这边她讨不到什么好处,到时候成了她回离国的阻碍就不好了,她思忖良久,柔声说道:“娘娘是娘娘,身份自然是与妾身们不同,恭敬些也是应该的。”
卧房突然陷入一阵寂静之中,不知为何,姜肆迟迟未言一字,周围的夜色渐冷,一阵一阵的冷风从窗户里向内吹进来,桌上的烛火随风摇曳,晃动的人心中不安,离云彻莫名觉得心烦,想着过去把窗户关上,却看到外面又是明月高照,有些晃神,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要把窗户关上,突然听见姜肆轻声自言自语:“她…是心病,我去了,给她添堵罢了。”
他从来没露出过这样颓废的神情,离云彻朝姜肆走了过去,保持在一个不为越矩地距离,虽不知他这话里的深意,但她还是安慰了几句:“殿下是娘娘的夫君,怎么会给娘娘添堵呢?”
烛灯爆起灯花,砰砰地响,阵阵晚风吹不进屋内,冷冷地敲击窗棱。姜肆慢慢地走近离云彻,离云彻一时怔住,她就这样看着姜肆径直走来,整个身体像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也不知道作何应对,只感到姜肆把她搂入怀中,听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我也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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