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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望着这满目枯黄,征雁南飞,又是一年秋日。
他终究不再是那个满口‘叔父’唤着的小皇子,自己也不再是太子太傅。他是臣子,而他是帝王。他也终究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你这副身子骨去治理河道岂不是去送命?你昨夜是不是在雨中跪了半宿?”王沇之一时气急,这崔玄怎地就不肯服个软呢?
“你若是有个不测,嫂夫人又当如何?”
“求沇之替我照料一二。”崔玄不欲多留,登上马车。
眼见着崔玄要离开,仍是没有问削减禁军之事,王沇之终是沉不住气,又唤住崔玄。
“我不欲同陛下硬碰硬。”王沇之声音低下来,“崔玄,良禽择木而栖,士人求遇明主。”
削减禁军并非他所愿,可他又能如何呢?
士人求遇明主。极其沉重的六字,压着无数士人的一生,也极轻,轻易决定人之一生。
王沇之收敛起一闪而过的伤感:“依我之见,当劝诫陛下广纳后宫,早日立下太子以稳朝堂,或可有全新气象。”
说白了,这号练废了,不如练个新号。你盼着他从良,不如好好培养下一代。
崔玄没有回头,只是良久长叹一声,远远地作揖以作告别,马车渐渐不见踪迹。
“沇之——”皇帝急匆匆走下来握住王沇之的手,“朕后悔了。”
王沇之不着痕迹避开皇帝的手,躬身一拜:“陛下,崔大人已离京赴任去了。”
已离京了?怎么走得这般快?皇帝焦急地在御书房踱步起来:“叔父此番一去不复返该怎么办?”
一面他又喃喃道,“不行,朕是天子。君无戏言,哪里有下出去的圣旨再收回的道理?”
说着皇帝又有些怨怼:“他就不能给朕个台阶下吗?”
王沇之沉默着没有开口,崔玄也算是今上的心腹了,自年幼之时便尽心扶持,登基之时更是出了极大的力,登基之后今上不理政事,仍是崔玄呕心沥血处理政务。
如今就因为这一事贬谪其去治理河道,崔玄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今上当真不知吗?治理河道可不是个轻松活儿,这分明是要崔玄的命啊。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过如此而已。
王沇之躬身一拜,退出了勤政殿。
已是夜深,御书房罕见地灯火通明。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终于发奋图强,勤理政事。
李晟坐在案几之后,手里拿着一副展开的卷轴。烛台上烛火燃得正旺,秋风透过窗户的缝隙,于是火焰便在这风中扭曲变形。
远远望去,皇帝的容颜如往日平常,可细细瞧着,从眼角到脸侧每一条纹路,都有些阴森得可怖。
他咬着牙,低声重复着同一句话,“她果然没死。”
只不过皇帝的声音实在太低,这让跪在不远处的黑衣人难以听清。
离开永安县后,他马不停蹄地便回到盛京来呈上他寻得的‘决明子’画像,而这次,是当今圣上亲自接见的他。
黑衣人按捺不住眼里的兴奋,他也许,也许能够一飞冲天了!
良久的寂静之后,皇帝忽然从案几之后站起身来,黑衣人不敢抬头,只小心地用眼睛去偷瞧。
他心里忐忑不安着,圣上会赐予他什么奖励呢?金银财宝?还是……官职?
皇帝抚摸着御书房东面摆放的宝剑,剑鞘上的每一条纹路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上面残留的血迹都还清晰可见。
皇帝猛然抽出来,一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黑衣人冷汗直冒,虽不知自己犯了何罪,但只开口求饶。
看着黑衣人慌张狼狈的模样,皇帝语气似是得意万分:“瞧把你吓的。”
“起身吧。”皇帝的手指滑过雪亮的刀身,眼里晦暗不明,话音里却尽是漫不经心。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起身,皇帝利落地收剑回鞘,而后连同剑鞘一起递到黑衣人面前。
待黑衣人收下之后,皇帝这才笑起来:“此剑名为——绝影。”
黑衣人惊得抬起头来,‘绝影’乃是上任监察御史沈朝的佩剑。传言先帝特赐‘绝影’剑,其出名不仅因其清亮如檐上白雪,影过如桥下惊鸿,更因此剑可先斩后奏,意义非同一般。
“从今日起,你便是新任监察御史。”
皇帝的话如惊雷响在耳畔,黑衣人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幽暗无际的眼睛,突如其来的心悸令他握着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可是,现任监察御史分明还未卸任,怎么下一任就要上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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