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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之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和夜景,像是电影里不断前进的画面,模糊又明亮,他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由扯了扯嘴角。
他家老爷子大概又要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
他望了一眼曲春来,他还是保持着刚刚上车的姿势一动不动,下巴凝着一滴还未掉落的泪珠。
徐佑之移动了一下位置,伸出食指接住了他的眼泪,冰冰凉凉的一小颗,在指尖化作点点水渍,恍若化开的霜。
曲春来察觉到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徐佑之似笑非笑的眸子,旋即转头,抬手肘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
“这么喜欢他啊?”徐佑之收回手,双手抱臂,歪着脑袋语气含笑。
不怪徐佑之有这样的疑惑,因为曲春来除了在办那事的时候,其他时候从来都是铁血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人。
现在却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他不由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和徐归藕断丝连、深陷情网、无法自拔了。
曲春来表情狰狞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曾经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了。我就是玻璃心,忍不住流下几滴多余的眼泪,祭奠一下我死去的青春不行吗?”
“行行行,不喜欢了就好,不然我还真里外不是人了。”徐佑之淡然一笑,在昏暗模糊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多情且温柔。
曲春来望着他和徐归有两三分像的眉眼,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讲实话,他自己都没想到分手后劲这么大,明明两年前都没这样。
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于将真心喂了狗的难受。
曲春来凑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徐佑之的脑袋,吻了上去,凶狠地吻,力道极大,时不时咬他的唇。
徐佑之则是平静地坐着,手缓缓搭在他背上,半护着他,任他亲吻,一直都在不浅不深地回应着他,他的回应更像是一种安抚。
似乎察觉到了这一情绪,曲春来的动作也缓和下来,舌尖触碰几瞬又停下,周而复始,直到汽车停到了目的地。
曲春来停下手上的动作,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是并不熟悉的街道,抱着徐佑之没动,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带你去吃烧烤,喝啤酒。”徐佑之轻声道。
曲春来想也没想拒绝了,他不客气地说道:“不去,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不能喝酒?”
这事大概发生在三月前,两人在酒吧玩儿,徐佑之挑衅他,两人就杠上了,一起solo喝酒,然后徐佑之喝得脸色惨白,直接吐血了,将曲春来吓得够呛。
在医院一查,胃出血了。
需要马上进行急诊胃镜手术,胃下止血。
从那以后曲春来再没和他喝过一次酒,就怕那天徐佑之没救过来,那他就完了。
“我不喝,你不是失恋了吗?你喝,我看着你喝。”徐佑之贴着他的唇亲了一口,眯着眼笑了一下,老狐狸似的。
曲春来更加不答应,嘴硬道:“我分手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喝个屁啊。”
“来都来了,吃点烧烤再走?我馋了。”徐佑之也不松口。
曲春来勾了勾唇,拿鼻子蹭了蹭他的,两人都是高鼻梁,蹭起来很方便,他眨了眨眼,笑得勾人:“不,你不馋,你让司机下去,我们玩别的。”
徐佑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但是又很快拒绝了:“我要吃烧烤,我吃完烧烤以后还能玩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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