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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也是……为,为了你着想。你可是要嫁人的。”他顿了顿,用衣衫绕着手指道,“我也是和阿简一起破案的时候才知道,你们中原女子坏了名声是很难嫁的,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忧。”
“他们要是那么喜欢名声,直接娶名声不就好了。娶我作甚?”夏念禾满不在乎,“你是不是也觉得没了名声,我就不是好人了?”她反问道。
“不不不,你很好。”许一旬连连摆手,“至少比那个夏惊秋好多了。”
夏念禾笑颜如花:“还是你有眼光,夏惊秋那小子目中无人,哪比得上我心胸宽广呀。”她饶有兴致地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要照实说!”
“是个好人。”
“没了?”
“没了。”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因为阿简说是,就一定是!”
夏念禾有些不悦:“你一口一个阿简,娄先生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那是自然!阿简,是我在大烈交的第一个朋友。”
“那我当你第二个好朋友好不好?”
许一旬摇了摇头,歪嘴指向屋外,“喏,那个人是第二个。”
“那我做第三个、第四个?”
许一旬又摇了摇头,认真的掰起手指道:“第三个是二五、第四个是铃铛、第五个是东方前辈,还有慈济院的大家伙……”
“笨蛋……”夏念禾小声咒骂,“谁问你这个了!”
许一旬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不信!”正说着,屋外传来稀碎的脚步声。许一旬闻声,按着夏念禾的肩膀一同藏到了竹塌下,他小声道,“有人来了。”
夏念禾愣了一下,身体像是被火燎过般灼热,而后,心跳如雷。胸口处传来的温热像是凭空生出的藤蔓,缠得她浑身酥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脚步声彻底散了。夏念禾戳了戳许一旬的臂膀道:“被你压麻了。”
许一旬打量了一番二人的姿势,猛地撑着身子,撞向了竹塌。二人眼前落下薄灰,稀碎如星辰。他正蹙眉吃痛,忽然发现竹塌一脚下,压着一滴芒刺形的褐色血滴。
“你在瞧什么?”夏念禾顺着许一旬的视线看去。
许一旬从床榻下翻身滑出,抬起竹塌,指着地上的血迹道:“这滴血是完整的。”
夏念禾忽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寻到方才许一旬滴落的血迹:“不对啊,这滴血不应该是完整的,按理来说,方应淮被杀之后是不会动的,看竹塌破损的地方,他当时应该是躺在竹塌靠中间靠上的位置,如此以来,血迹应该是悬空滴落在地上,或是顺着四脚滑落才是,为何竹塌一角会有一滴完整的血迹。难不成,是这竹塌被移动过了?”
“而且,形状也不对。”许一旬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见过的尸体,“这滴血……”他猛地抬头看向屋顶,“应该是从高处滴落的。”说罢,许一旬纵身跃上房梁,细细摸索着屋顶的瓦片。
夏念禾仰着脑袋问:“你瞧见什么了?”
“屋顶被人撬动过。”许一旬随便抽了几块黑青色的瓦片,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二人抬头,眼前是一个见方约一尺的孔洞,“大约是一尺左右的瓦片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这尺寸最多支个烟囱吧,可这里也不是灶火间,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孔洞。”夏念禾冥思苦想,“我倒是听过,江湖上有修习缩骨功的,能把自己的身体拧成一个烟囱大小。这和方应淮的死有什么关系?”
许一旬不停地捶着脑袋,来回踱步:“诶呀,要是阿简在会怎么办?你这黄鱼脑袋快想啊!”
“我见过娄先生办案的样子,若是说寻常官员办案是按图索骥一条路走到底,那娄先生便是喜欢站在反面回头看事情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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