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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王尔德,出生在爱尔兰,他是伟大的艺术家和作家,写过诗集、短剧、小说,深受人们喜爱。他也是个同性恋,出柜之后,深受人们唾弃。
王尔德被审判的时候,那个年代还没有同性恋这个词,他被指控为“鸡女干罪”入狱服刑,就此跌下神坛。
他46岁死于脑膜炎,一个世纪后,,英国给了王尔德树立雕像的荣誉,人们追捧他的作品,赞颂他的才华,对他的遭遇唏嘘不已。
人物简介以王尔德的名句结尾,邹良盯着那句话,念出了声音:“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晚上,钟原约邹良跟他一起去吃排骨年糕,巷子有点远,下过雨的路面还潮湿着,到了店里没几个人。
钟原啃起排骨翻看手机,得意地笑道:“这个艾建秋真能搞事情,一个短剧,还搞什么英文版,你看,没人买账吧。”
邹良打开手机,话剧社的群聊里,艾建秋发了一大段文字,介绍《夜莺与玫瑰》的改编计划,召唤组员积极报名。消息发完,群里很是安静,连个调侃的表情包都没有。
邹良敲打出:“我报名。”发送出去。
钟原不解地放下手机:“我说良哥,你什么情况?”
“你竟然报名?”
“难道女主内定漂亮妹子了?”
钟原劈里啪啦地发问,又吐槽起剧本:“估计艾建秋那个鸡毛,能把这个故事改的基情四射。”
邹良嘴角浮起一点笑容:“那最好。”
“我是同性恋。”
钟原一口年糕没吞下去,噎出白眼。
艾建秋没扎头发,脸被遮挡得更厉害,眼下发青,神色倦怠,感觉是熬了个大夜。他歪坐在椅子上打量邹良。
“你英文怎么样?”
邹良答还可以。
艾建秋哼笑一声:“还行是个什么水平?”甩手扔给邹良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艾建秋写好的英文台本,邹良接过,快速看了看,念出夜莺临死前的独白。
还是雨天,剧场不大,每个人都带着伞来,脚下踩上泥水。剧场里的水汽很重,空气湿哒哒的。邹良的诵读声在剧场响起,流畅清晰,大家都安静下来,听邹良读完。
艾建秋站到邹良面前,脸凑得很近,笑得玩味:“很不错。”
“我觉得你更适合演那个学生。”
邹良微微皱眉:“我要演夜莺。”他补充了一句,“只演这个。”
当天把角色都定下来了,邹良拿到夜莺的剧本,石晓月演红玫瑰树,她是话剧社最漂亮的姑娘。钟原很后悔没提前报名,青年学生的角色他没争取到,艾建秋嫌他发音蹩脚。
艾建秋一整个礼拜都在剧场呆到很久,反复观看排练视频,时常盯着舞台出神。邹良的课余生活算的上单调,又是主演,经常跟着艾建秋呆到很晚。
排练效果一遍比一遍好,艾建秋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懒散地躺在椅子上,递了根烟给邹良。他指指剧场落灰的假花,吐了口烟:“破地方,真他妈寒碜。”
而后的三天,剧场吵得没法排练,一群工人换完灯光换地板,脏得发黑的帷幕扯下,扬起一片灰尘。新的幕布挂上去,深红的丝绒布料贵气十足。
剧场完工,大家都在讨论艾建秋的大手笔。隔天,又来了两个工人,半人高的纸箱一个个往下搬,石晓月一打开就尖叫:“靠,这衣服也太好看了吧。”
《夜莺与玫瑰》定下来的角色只有7个,一群女孩子看着精美的演出服,闹着要艾建秋加一点群演,向来冷脸的社长竟然一口答应了。
动静太大,平时无人问津的话剧社吸引了很多同学,演出当天台下坐满了人。邹良换好衣服,社团的两个女孩给他化妆,艾建秋站在身后,看着镜子里邹良被粉底液抹得白花花的脸:“你确实更适合夜莺。”
演出很成功,邹良来不及卸妆就去艾建秋,他想要演出视频。艾建秋正被一群人围着,回答入社要求和后面的演出计划。
邹良很急,不耐烦地从人群里把他拉出来。
艾建秋甩甩被抓红的手臂,问道:“着急看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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