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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识。”虽说把手挪开了,但陆执与还是保持着刚刚极近的姿势,他弓紧的背是漂亮的弧度,头凑到了陈识面前,声音被压得很是低哑,“你床太大了,晚上跟我一块睡。”
那样炽热的视线来自那双矜贵的蓝眸,像是一湾澄澈见底的玻璃海水,漾漾地倒映出陈识此刻紧张赧然的神情。
实在很难对着这样一张脸说拒绝。
陈识下意识抓紧陆执与衣袖的小动作更是让陆执与心潮汹涌,今晚,他更想把陈识留下了。
“嗯?”
是低沉的胸腔共振的声音。
呼吸很近,心跳速度很快。
陈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神后的“这么怕我出事?”
挤在沙发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反复坠入的梦里全都是陆执与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以及亲手摸过的手感极好的腹肌,一些晦暗不明的画面让陈识呼吸紧促。
探在运动裤里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却又带着发狠的力道,陈识感觉自己意识逐渐被夺了去,交织的快感让他觉得忽真忽假,直到一道白光闪过。
湿漉漉的手被戏谑地举到了陈识面前,陆执与的笑依旧风情万种,勾人心魄。
“陈识。”
他在叫他。
“陈识,陈识。”
从梦境里挣扎出来的意识回笼,陈识刹那惊醒,无辜地看向沙发边站着的陆执与。
他已经换好了一身清爽干净的休闲服。
“我能带馒头出去逛逛吗?”
馒头这家伙一晚上就被陆执与的美貌给收买了,大早便黏着陆执与“喵呜”“喵呜”的叫,搞得陆执与六点多就睁了眼,给她添了水,加了粮,这家伙还是在叫,陆执与只好问她是不是想出去玩,馒头立即给出了激动的反应。
梦里半真半假的画面让陈识反应迟缓,他咽了咽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可以。”
“那我先去洗个手。”
陆执与这话让陈识吓得一懵,他扶着沙发坐好,紧张地问他:“你为什么要洗手啊?”
陆执与举起那只手,跟梦里一模一样的那只手。
“刚刚从你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吃,手弄脏了。”
陈识脸红得非常懊恼,他赶忙撇开了头,低声道:“哦。”
陆执与也是有精神,领着馒头下楼逛了半小时,要知道馒头这家伙,一到小区楼下就逃窜,逮都逮不住,也难为陆执与有这个性质,结果在楼下被馒头教育了一番,回家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把馒头给拎了进来。
“她也太能跑了。”
“她开心的时候贼有精神。”陈识迎上去,把馒头给放进猫笼里,赶紧接了杯水递给陆执与,“你休息会吧。”
昨晚那个晦暗不明的梦让陈识这会真的很难跟陆执与正常相处,他紧了紧喉咙,又尽量放松,随口找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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