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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江岁欢垂眸站在原地,倒丝毫未见出不妥,算是答应先把这孩子带回去了。
邹氏转而又道:“岁欢,库房的锁你都给换了?”
江岁欢如实答道:“换了。我路上还想着说此事,正巧您就问了。侯府如今入不敷出,一直依靠着我的嫁妆和娘家接济过活,一大家子人长此以往,传出去岂不是要落人笑柄。
我便准备将库房仔细清点了,侯府也好开源节流,坚持了岁余,想必就能稳定进账了。只是要委屈大家些日子。”
老夫人本想拿此事作筏子,借机拿捏一番江岁欢,谁知她把话说的漂亮,又戳上侯府的软肋,让她张不开嘴。
安氏也没想到自己来看个热闹,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愣了愣道:“哎呦,嫂嫂这是什么话。阖府上下,几口人五个指头都能数过来,能花些什么银子......”
“你要是没事做便回去自个儿歇着!”老夫人说不了江岁欢,便对安氏冷了脸。
江岁欢行了礼便退出去,也不管里面闹成什么样子。
院子还没出,周嬷嬷也领着楚承志追了上来。
江岁欢让豆蔻接过手,便叫周嬷嬷回去了。
“这孩子看着倒也乖巧,”入了故渊阁,豆蔻也多了几分笑,低头问他说:“你可有名字?”
他看了江岁欢一眼,才又低下头,向着她的方向挨了挨继而道:“我叫楚承志。”
“小姐,我瞧这孩子倒是听话,跟你也亲的很,许是记得你把他送去药房的恩典。”豆蔻道。
江岁欢没接话,便让豆蔻给他安排了住处。
楚承志身体康健,根本没像前世那边持续高烧。
在故渊阁待了三日还多,连先前摔出来的一小块青紫也好了七七八八。
江岁欢哪里还不明白,前世那戏不过是做给她一个人看的!
观鹤堂那边一直找由头来拖时间,都被江岁欢不咸不淡堵了回去。
如今再没有理由,楚承志也被安排了跟着洒扫院子。
他拿着比他还高的扫帚的确有几分吃力,江岁欢从库房出来,跟他撞个正着。
“还不赶紧给夫人道歉!”带着他的小侍女春喜吓了一跳。
楚承志呆愣愣,一双眸子看着江岁欢从袖中露出的金玉镯子挪不开眼。
江岁欢故意摆弄了下,楚承志才如梦初醒,道了歉退到一边。
她忙了一上午,只清点了十分之一,如今出来不过是用午膳。
退了镯子,随意放在小几的妆奁里,净罢手吃了七分饱,便去里间小憩了。
厅中静悄悄的,在外间守着的豆蔻内急,蓉儿又不知跑去了哪里,她没法子只得快去快回。
豆蔻前脚出去,一道小小的身影后脚便悄悄走了进来。
轻轻打开妆奁,看着那支镯子满眼都是欣喜。
他还记得娘亲在街上看见这些一向都走不动路的。若是他能把这个交给娘亲,想必就不会再被送回来扫地了吧?
想到这里,趁着左右无人,他连忙把镯子塞进衣襟,又瞧着金珠子惹眼,也一并抓了几颗。
悄无声息得退出去,又一溜烟跑走了。
在大院里寻了个狗洞,钻的飞快,在宁安巷子里敲开一道小门。
看见开门的妇人,眼睛一亮,一头便扎进她怀中,“娘,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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