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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东水月也不赞同地喊道：&ldo;流冰，快停手！你弄伤晓溪了！&rdo;牧流冰用力擦着明晓溪的嘴唇，直到她娇弱的嘴唇被擦掉了一层皮，直到她的嘴唇开始渗出丝丝鲜血……牧流冰喃喃地自问自答：&ldo;干净了吗？应该可以了。&rdo;说完，他俯身轻轻在她受伤的双唇上印上一个烙印一般的吻，用沙哑但清晰的声音宣告：&ldo;你是我的，只是我的。&rdo;一个好好的圣诞前夜就这样被破坏了。大雪中，委屈的明晓溪跟着牧流冰一步一滑地往家走。不听她的解释，不管大家的心情，牧流冰拉着她就离开了东宅，把众人劝阻的声音全都抛在脑后，连东妈妈要让司机送他们的好意，都被他冷冰冰地拒绝了。明晓溪觉得自己的嘴唇好痛，而不断滑下的泪水沾在它上面，更让她有种钻心的酸楚。不争气的眼泪迷蒙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楚脚下的路。而倔强的个性又使她不愿意请求牧流冰放慢脚步。&ldo;啪！！&rdo;她狠狠地摔倒在了雪地上！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ldo;起来。&rdo;明晓溪不理会那只手的存在，努力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从雪地上站起来。她用两只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起身，但颤抖的双腿出卖了她，她&ldo;啪&rdo;地一声，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只手揪住她的胳膊：&ldo;起来！&rdo;明晓溪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怒火攻上她的心头。她奋力掰走胳膊上的那只手，大喊：&ldo;放开我！你放开我！！&rdo;牧流冰愤怒地大喊：&ldo;明晓溪！&rdo;明晓溪坐在地上倔强地仰起下巴：&ldo;怎么样！你想把我怎么样？！&rdo;&ldo;明晓溪……&rdo;牧流冰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的愤怒象万顷洪水决堤而出，一发不可收拾：&ldo;牧流冰！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讨厌你！&rdo;&ldo;我做了什么？&rdo;牧流冰的声音很低很沙哑。&ldo;你做了什么？！&rdo;她吼叫：&ldo;你把一切都破坏了！你破坏了东妈妈精心准备的聚会！你破坏了今天晚上原本那么好的气氛！你破坏了所有人的心情！你破坏了我和澈学长的关系！以后让我怎么去见他？！我讨厌你！&rdo;牧流冰睁开眼睛：&ldo;这全都怪我吗？你……&rdo;全是他的错吗？明晓溪伤心地握住地上冰冷的雪：&ldo;是。不全怪你。是我……是我搞砸了所有的事情……可是，&rdo;冰雪迅速地在她火热的掌心融化：&ldo;可是，这一切都是无心的，是一个意外呀！原本可以将它化解的，原本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忘掉的！但是你，你为什么要让已经很糟的事情变得更糟呢？你为什么要让一个意外变成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呢？&rdo;她站起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ldo;你就象一个小孩儿，我就象你的一个布娃娃。布娃娃是你的，谁也不许动。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你就会嫌她脏！你就会发怒！你要把她洗干净，别人的痕迹一点也不许留下来，哪怕会把这个布娃娃洗掉一层皮！谁叫那个布娃娃是属于你的？！&rdo;&ldo;可是！牧流冰！我不是属于你的！&rdo;明晓溪一直看到他的眼底：&ldo;即使我喜欢你，我也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象刚才那样对待我！&rdo;&ldo;难道你让我见到风涧澈吻你的唇，却一点也不在意吗？&rdo;牧流冰眼神古怪地问道。明晓溪依然凝视着他：&ldo;牧流冰，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和澈学长的嘴唇相碰纯粹是个意外吗？&rdo;&ldo;你敢告诉我，风涧澈和你的那个吻，一点意义也没有吗？&rdo;明晓溪失笑：&ldo;你把它叫做吻吗？如果只是碰到嘴唇就是吻，那我天天和杯子接吻，和面包接吻，和筷子接吻，睡觉的时候还和被子接吻……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呢？&rdo;&ldo;你在狡辩。&rdo;&ldo;那好，牧流冰，我不狡辩。&rdo;明晓溪面容一敛，神情认真：&ldo;你认为只要嘴唇碰到嘴唇就是接吻吗？你认为接吻不需要有感情在里面吗？你认为接吻纯粹是一个物理过程吗？如果你认为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rdo;牧流冰的面容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睛从阴郁中一点一点澄净。&ldo;我做错了吗？&rdo;他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