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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阁老看着熄火下车利落的醒寒。由衷一句。“醒寒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张争看了眼外面停着的摩托车。目光久久不愿离开。他来的最早，他看上去玩世不恭却最讨厌迟到。高醒寒已经从侧门直接进到实习编剧工作的地方。给小西通过电话才知道，她们去买衣服化妆做造型，天！看来今天的卫生只能她一个人打扫了，做了造型的女孩子哪里还能做卫生。醒寒换了工作的衣服，浅蓝色的雪纺衬衫，白色紧腿短裤，随意挽起的头发，扎上画画时穿的围裙。围裙上五彩斑驳，并不显得脏乱，反而很有气质。先是熟练的烹了茶（为了能入阁老的眼，特意去学的烹茶），待会儿还有几位客人要过来。她并未将茶递到张争手里，而是放在茶几上。淡淡一句。“请自便。”张争的嘴唇几乎没动。“谢谢！”他一向都是这样，只有开心大笑的时候才会露出完美的弧度。他看着高醒寒一会一趟，换了所有的垃圾袋。奇怪她无论做什么都几乎不会发出声音，而且专心的程度近似于让自己隐身。有意让别人忽略她的存在。好了，吴导，亦恒，山北，陆续进来。醒寒的声音更轻了，而且再没出现过招待的厅里。只有阁老和吴导畅谈的声音，还有他们三个偶尔附和的笑声。醒寒偶尔经过也会贴着墙壁，拎着打扫卫生的工具，经过窗口，经过门口，经过那些其实已经注意到她的目光。实习编剧的门口并不冲着招待厅，所以只能看到门口，看不到里面摆设和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而且是在暗角，那个房间里要一直开着灯。醒寒长长的身影拖在门口的地方徘徊。她一直在拖地，擦拭，所以那道纤瘦修长的影子一下长一下短的在门口，来来回回。她在院子里晾晒东西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照在她雪白娇嫩的皮肤上。发梢上一会儿是酒红色的光泽，一会儿是霞紫色的。她的五官很是俏丽精致，耐看型的。突然‘啪’的一声。阁老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你们三个坏小子想干什么？想打我这儿的主意，等我死了！”吴导听闻笑的最开心。“看的如痴如醉，掉到眼睛里拔不出来咯！”山北捂着胃，早饭没吃，一饿胃疼的老毛病就又犯了。阁老推推眼睛。“哦呦！这可了不得。”年纪大的人就是会对身体上的不适大惊小怪。山北一再表示没事，喝点热水就好。可阁老还是喊来醒寒。“醒寒，有没吃的。山北早饭没吃，饿的胃痛。”醒寒先是冒了个头，确定是在叫她才进来招待厅，手里握着画笔。用那种很温暖的笑容跟和煦的声音解释。“我不大会台湾菜，面可以吗？”山北哪里好意思说什么，一连几声好的。不知道是什么面，竟然可以这么香。看样子做法很简单，端上来的很快。色泽很好，有酱油淡淡的颜色，上面几根糊掉香葱。看的张争和亦恒好恨自己的肠胃如此健康，明明他们早上也没有吃早饭。醒寒弯身将面放在茶几上，又端来一杯温水，提醒山北不要继续喝这种比较寒性的茶。她的目光看向谁便只专注的看着那个人，可以无视旁边的所有人。不在乎旁边的两位男士正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她的侧颜。山北几乎是两三口干完这碗面。“也太好吃了吧！”他这副吃相，旁边的两个人魂都馋没了。亦恒不信，把碗里剩下的一个面条放进嘴里。倒抽一口气。“这是什么面？”醒寒又探出头。“葱油拌面啦！”他闭着眼用这一根面条的味道骗自己也吃了一大碗。张争一抹很绅士的微笑，僵在唇边。目光稳稳的落在厨房里收拾了身影上。小西和方瑞赶过来，一一打了招呼。阁老打量了她们的着装——有外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只赶到工作室不许出来。午后，阁老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喊来醒寒。“醒寒啊，”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都赶不走啊，准备晚饭吧。”她又是拎着画笔出来的。“我真的不会台湾菜。”晚餐时阁老的意思是大家一起用餐，聊聊创作，聊聊年轻人，小西和方瑞摆好了餐具并一一入座。醒寒很是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开口，不过她已经换好了准备下班的衣服。一件皮夹克，紧身牛仔裤平底的中靴。“真是抱歉，我要先回去了。”阁老。“要先走哦！”他最了解醒寒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一再的劝说会让她很为难。“那么路上小心。”醒寒如释重负。目中带光的扣上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