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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我的泪决了堤，这个小女孩，我还那样为难过她！我们一样有脆弱而善良的灵魂，却被现实掩盖住本色，表现得面目狰狞，搞得对方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哥哥，小青来电话要跟你说话。我把你和大嫂的事告诉他了。你们一样是男人，也许有更多共同语言。"子玉说，小青是她男朋友的名字。这个我还陌生的男孩，所有的人都在排斥他，特别是子良与他同样命运亲历他的痛苦却摇头最猛，可是这个善良的孩子，却在关心子良与我的婚姻。多热心的小伙子啊！当我们自己都不想争取、都想放弃的时候，他却下自己的痛来鼓励我们。他今天的步伐恰似当年子良的步履，子良，他是你的昨天，他是你的影子，你怎不是同病相怜、却是极度排斥啊！"子玉，你看哥哥多难，你想好了，也要亲历哥哥今天的疼痛吗？""只要小青不放弃，我也决不放弃。我们会相互打气。"子玉坚定地说。朦胧中，有个人挨近了我。我警觉地翻身起来，子良按住了我："是我。"我怕吵醒学生，跟他到了饭厅的地板上。他马上来搂我的脖子。"喝，怎么？想婚内强奸？"我嘲讽地推开他。"中国没这罪名吧？"他嬉皮笑脸地又凑过来。"喝，如果你想使用暴力，那么你会得逞的，因为就体力而言，我的反抗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你不怕我恨死你！"我咬牙切齿地说。果然，他无力地松手了。直到隔江和泪断开行子良出国快一年了。叔叔告诉我，很多与子良一起出国援建的人都在打报告回家过年。子良当初与公司签定援建合约也是一年回国一次。但是子良最近来电话从没说过要回来过年，我也不敢提，怕引起他的思国情绪。毕竟他外面的情况我不清楚，如果不方便回国，我却煽风点火后院起哄，害他弄丢了工作可怎么办，我怕极了帮他重新找工作的体验。但是我心里又有个隐约而模糊的期望，也许，他故意不说，只为了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到新年时猛然间就那样不可思议地站在我的面前！像那年元旦，突如其来租个黄包车拉我绕着濠河游一圈。他有的是这种给我狂喜的鬼点子。想想那时的我们多好啊，有时都不敢相信，怎么竟然会发展到后来的恶语相向甚至野蛮的拳脚相加。好好的一份爱怎么就会慢慢变坏，好好的一段情怎么就慢慢变冷呢？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先向命运屈服，是谁先向世俗低头？不能想，一想就是一个不眠之夜，就是悲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