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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龙牙会,外有狼林,贴身保护,看不住一个九岁的孩子。”维琴秋点点头,“咱家还真是能干。”
尤佳一个头重重叩下去,“主上恕罪。”
维琴秋喃喃地,“好想弄死你们。”
他挥挥手,“还装什么乖,出去找啊,天还没亮呢。”
安布罗斯提心吊胆地等着他下一句,“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料不到尊主大人竟然全没威胁,只笑了两声,“我真是太佩服各位了。”
德拉加轻声说了句什么,维琴秋横他一眼,“大点声。”
“勋爵带走了他的蜥蜴。”
“唔,你捣过鬼了?”
“蜥蜴肚腹上有药塔徽记。”
维琴秋一挑眉,“用什么涂的?”
“蛇骨粉和没药。”
维琴秋笑得意味深长,“行,不错。”他点点手,“去药塔把埃米尔提溜起来,叫他放蛇出去找。还有你们,”一指尤佳为首的狼林与龙牙会,“去吧,连没药都闻不到,还不如把自己阉了去刑塔打杂。”
萧撄虹紧紧揪着面前的树枝,小脸已经冻得发青。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或许有点印象?可是——那难道不是个梦吗?
那还真不是个梦。
几个钟头里他已经用力掐过自己的脸和手臂很多次,每次小心翼翼地空出手来,都吓得脸青唇白,每次都掐得很痛——这果然不是个梦!
他坐在树上,或者不如说是被y字形丫头树杈夹在了中间,身前身后都有算不上太粗的枝桠遮挡,左右却只剩细密叶片。他拨开叶子向下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点疯掉。
这是棵枞树,他在生物课上学过,最高长得到四十多公尺,自己待着的这棵俨然长势良好,掉下去的话,尸骨无存。
他脚上没有鞋子,自己也不清楚是掉到了树下,还是根本没穿,一双细白脚丫已经冻得没了知觉。身上也只是睡衣和一件小外套,在这个高度根本不顶事,更要命的是,他分明听见树下传来蓬勃汹涌水声。
能在四十多公尺高度听见,那要多么大的水。
“别告诉我这下面是条江。”
他自言自语着抱住面前的树枝,很清楚最妥当做法是脱下衣裳把自己捆在树上,免得冻得僵硬一头栽下去,但是……谁敢啊!
那种眩晕与空洞的感觉,仿佛在心脏上戳了一个孔,吹过凌晨的风。
口袋里有什么动了动,探出头来,萧撄虹缓慢低头,跟一双紫色的豆眼对视了。
“可拉海。”
他喃喃说,下定决心地用一只手紧搂着树杈,另一只手把蜥蜴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树干上。
“不管你是小冰块还是小秃头,就指望你了。”
蜥蜴闪闪烁烁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向树下爬去。
萧撄虹叹了口气,“好冷。”他轻声地,“哥,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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