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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都人群朝个地方靠拢,芸娘看到顾言从远处走来,夹着两本书,穿着一身浆洗的青衣,少年郎风姿卓然,她眯起眼睛,春风扬面,心里止不住得得意,瞧瞧,这是她捡来的相公。那些考生聚起来,将顾言不胜其烦地堵在了路中间,芸娘见到这场景,倒是一乐,人群中顾言轻轻蹙起眉头,抬头一望,正瞅见幸灾乐祸地芸娘,快走了几步,脱开人群,一把拉住芸娘的手腕就往小巷子里走。“诶,顾言别跑啊,人家都夸你呢。”芸娘被拉着,还不忘回头看。顾言一挑眉,将她抵在窄巷子墙边,身后有人匆匆而过,芸娘刚动了动嘴,被顾言食指摁住了嘴,两人脸凑得极进,初春扬起的柳絮沾在脸边,一时只觉得痒痒的,她眨了眨眼皮,顾言修长的手指替她扬开白絮,“你开心什么?”顾言瞥了她一眼,芸娘乌溜溜地眼睛一转,“我相公中了头名,我自是开心的。”顾言知她是乐他被人追的狼狈样,没戳破她的小心思,微微直起身,掸了掸袍子。两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慢悠悠走在青石板上,芸娘问道:“崔大人出发了?”顾言淡淡道:“嗯,我送他到了官道口。”跟前世一样,崔曙起复了,只不过时间上有些突然,芸娘叹了口气,“崔大人应该看了榜再走的。”顾言倒是淡然道:“看不看也没什么大碍,结果都一样。”嚯,听听这口气,芸娘觉得自己这段时日都是白操心了,她停了脚步,扬起脸,“那我这就回家准备东西,咱们也得赶着崔大人上京了,从这儿到汴京,少说也得走一个月,若是不抓紧,怕是耽误你会试。”话音还没落,只见家门口门停着辆马车,一个下人早早地等在门边,见两人走过来恭敬地迎上来,“恭贺公子中了头名,谢大人设了家宴特请公子过府一叙。”-------------------------------------“公,公子,没找到。”同一片榜单下,书童把榜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七八遍了,这才转过头,小心翼翼对张式道。张式脸上一片惨白,额头上冒着细汗,瞳孔不聚焦,只死死盯着眼前榜上密密麻麻地黑字,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再找找,在找找。”可就在这时,张式睁大了眼睛,猛地看到那榜首的名字,“顾言,是,是他?!”张式脸上红白交加,书童看到张式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惶惶不安。“公子,公子?”“你笑我?”张式猛地抬起头,狐疑不安道。“没,没。”觉得张式这时有几分骇人,书童退后两步,“我知道你们都笑我。”张式吊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榜单首位高高的名字,表情阴霾,咬着牙根道,“我考不上,谁也别想去汴京考试。”-------------------------------------芸娘整了整衣裳,又抚了抚发髻,有些紧张地走在州署府的回廊里,顾言一进府就被顾大人叫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去前厅赴宴,她望着庭院里那棵红艳艳的杏树,想着上回都没进来就被人轰出去,这回顾言中了头名,可又专程请他们来过家宴,不知是什么意思,领路的侍女绕过庭院,只见一个中年女子远远地迎出来,“这便是顾解元家的小娘子了吧。”芸娘微微一笑,那中年女子拉住她往厅里走,那屋子里坐着好些女眷,自打芸娘进来,眼神就不住的上下打量。这眼神芸娘再熟悉不过了,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布衫,前世陆家的人就是这般看她,眼里多是不屑,她以前初遇到这些事,只觉得慌张不堪,可到了现在,她心里倒是没半点波动,不就是一层皮嘛,穿得那么花里胡哨有什么用。坐在最上的妇人压住眼角,虽没京城世家那般珠钗环翠,但衣裳用料也是绸绢,有股子官宦人家的气势,“我常听大人这两日夸顾郎君少年聪慧,这次更是大人做了担保考了解元,当真是我们脸上也有光彩。”芸娘笑了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垂眼看着盘子里的果子,这种旁人夸奖的话,听听就好,谁当真谁才真的傻呢。座上的谢夫人打量着一旁笑盈盈的芸娘,眼大脸俏,跟三月头的迎春花一样,是个漂亮姑娘,只是带股子泥土气,一看就不是尊养出来的小姐。她举起杯盏,把思量隐在眼里,这宴会是她攒起来的,原本她只是听说有人求见谢朓做科举担保,自是没放在心上,这种事一年总有那么一两回,可没曾想到,一向谨慎的谢朓竟然真答应了,没得就上了些心思,后来她三番四次才从谢朓嘴里打听出些头绪来,这顾言竟是汴京城来的,汴京啊,那是富贵人家遍地的地方。
问何为大? 答再无可比较者,为大。 问何为道? 答无始无终,无形无名,无边无际,无师无上者为道。 问何为宗?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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