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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余余笑了起来。俩人的氛围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区别,时间仿佛直接折叠了,略过其中种种的不愉快,大跨步地把他俩重新拼接在一起,还没有什么排异反应。关铭仍旧不爱说些有的没的,能闭嘴的时候从来没有打破沉默的自觉。俩人聊过之后,关系不深不浅,刚刚好处在没有人说话有些尴尬,但又没有那么尴尬的分界线。因为肌肉产生了记忆,习惯又不习惯。郑余余还是不想让暧昧继续发酵,于是打破沉默:“你们刚才开会了?”“对,”关铭说,“卢队给我俩介绍了一下情况。”郑余余说:“武羊那边,成吗?”关铭说:“刘局坐镇,让小王带着,看刘局的意思,小王要是留在武羊的话,下个队长就是他,正好我不在,让他验验货。”郑余余觉得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问道:“你要调任了?”“往哪儿调,”关铭笑,“你看我这辈子还有希望离开武羊吗?”郑余余说:“除非你辞职,王明轶想绕过你就太难了,他当个副队挺好的。”“在其位谋其政,”关铭说,“他要做也未必做不好。”他说着,又看了眼郑余余:“你呢?卢队在带你?”郑余余有些头疼地说:“我等不到这茬吧,我们副队虎视眈眈,防我像是防狼,生怕我暗箱操作顶替了他,开什么玩笑,这什么时代了。“无所谓了,我这样也行。”关铭还是那句话:“太年轻了,等两年吧,仕途也有一半的命在里头。”这话太认命了,是郑余余不乐意听的话,但是他俩现在关系如此,也没立场说什么。到了现场,本来为了修地铁而高高地竖起了蓝色的铁皮,俩人进去之后,郑余余带着他到了现场,周围散落了很多工具,显然是当即停了工。郑余余说道:“去日苦多(七)第二天监理师来的时候,关铭和丰毅驹聊了有一阵子了,郑余余亲自去接的人,一大早上七点守在下头等人,直接把人截住了,总监理师从未见过这个阵仗,颇有些紧张,关铭笑说:“没事,有些事我们不太懂,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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