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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3页）

接下来也是一番表扬。李念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尊敬的眼神，这让她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光彩。

“喂，Mikey，你是不是夸得太夸张了啊，感觉李子酱都要飞起来了。”龙宫寺坚扶额。

佐野万次郎这才撇了撇嘴停下花式夸夸。

后面的内容大多都是对什么什么人的处置和安排，李念在后头听得有些犯困。

“集会终了！解散！”随着龙宫寺坚的喊话，大家也宛如凯旋而归的军队一样挺着胸膛离开现场。

李念也打算回家休息，而正在这时，佐野万次郎叫住了她。

“李子酱，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

李念第一次坐上了机车。她戴着头盔，紧紧抱着佐野万次郎的腰，生怕自己被甩了出去。

佐野万次郎的身体非常强健有力，李念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硬邦邦的肌肉线条。

她好奇地观察着快速后退的街景，周围的景色以残影级别的速度倒退着，猛烈的风扬起了她的头发，除了刺激还是刺激。

“李子酱，小心。”佐野万次郎一个压弯，以及其惊险的角度转了个弯，李念吓得把头死死埋在佐野万次郎的后背上，闭着眼睛不敢看。

佐野万次郎的车技非常好，快是真的快，但李念除了刺激外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适。

很快，机车就停了下来。

“李子酱，到了。”李念感觉佐野万次郎的声音不是从外界传来的，而是从他的腹部、他的后背，以震动的方式传来的一样。

她沉默着下车，开始猜测佐野万次郎要说的话。关于那团黑色的，那团他自己已经知道、却无法控制的存在……

佐野万次郎熟练地熄火，打好脚撑下车，把身上绣有“初代总长”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车身上。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人行桥。夜晚的东京依然繁华热闹，是不折不扣的不夜城。但这座桥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寂静黑暗，唯有几盏泛黄的路灯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频闪着。

佐野万次郎双手撑着桥边的栏杆，夜风吹起了他的金色的头发。不知为何，李念觉得此时的佐野万次郎特别脆弱，散发着与此前的“总长”身份完全不同的气质。

“Mikey君……”李念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眺望远方五彩斑斓的灯光。

“李子酱，你真的很神奇。非常突然地发现了我的秘密。”

李念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佐野万次郎讲。

“这股‘黑色冲动’，是我小时候不知何时起开始有的，是类似于第二人格的东西。”佐野万次郎的双眸黑得不见底，温和的神情一反他平时任性且幼稚的形象，“我控制不了它，东万的大家都很好，李子酱，包括你，大家都很善良。所以有些事，我不能对他们说。”

“但是，Mikey君还是对我说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么简单吧？”李念双手背在背后，以颇为放松的姿态感受着夜晚的凉风。

“嗯……”佐野万次郎的声音逐渐低沉，“李子酱，你见过三途的脸了吧？脱下口罩的。”

李念点点头。

“那是我弄的。”佐野万次郎的声音逐渐失去了温度，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了。

“欸？”李念傻眼。

她回忆起三途春千夜那像小丑妆造般的疤痕，不难想象当时他经受了多大的伤害。

“是Mikey君做的……？但是为什么……”李念有些摸不清头脑，不仅是对佐野万次郎，也是对三途春千夜。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他总是沉默寡言，自从我伤害他后，也不怎么玩在一起了。”佐野万次郎道，“李子酱，当时我什么意识都没有，回过神来，已经撕了三途的嘴了……”

说着，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是那股‘黑色冲动’的原因吗？”李念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