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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正好撞在他的背上,声音在他耳中无异于天降神谕,让他顿时打起了精神,“悠仁?”
他连忙站起来,看见她双目灰白,心顿时便从天上砸到了地上。
“前辈...你的眼睛...”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触摸她的面颊,“你...”
“啊...”她眨了眨眼睛,避开了他的双手,有些不自在地说,“出了点意外。”
“意外?”
千岛夏回避着他的视线,问他,“要不要...进来再说?”
他看着她灰暗的眼睛,根本无法开口拒绝,“...好。”
虎杖悠仁一直记得她的眼睛,像是从天空上掰下来的一块碎玉,澄澈碧蓝,足以容纳下他整颗无处可归的心,他很慌,感觉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归宿,“前辈...你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
“并不是,”千岛夏带上门,不知道是不是虎杖悠仁的错觉,他好像听见了门闩上锁的声音,“只是有些模糊,和近视眼的情况类似。”
虎杖悠仁感觉有些窒息,不知道是不是玄关太过窄小的缘故,他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卫衣的领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卡在了咽喉,让他胸闷气短,看着眼前的人,意识都变得粘稠了起来。他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问她,“那...瞳孔的颜色呢?”
千岛夏下意识去摸了摸眼尾,“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没有影响视力,我就没有在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虎杖悠仁想说他很在意,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突然想起家入硝子的话,“受伤...是因为我...么?”愧疚又涌了上来。
“悠仁,”千岛夏的声音忽然凑到了面前,他神色一紧,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距离带来的躁动几乎要把空气也一并点燃,他意识到自己血液在沸腾,只要她再靠近一步,浑身上下将会遍布足以让他当场自燃的程度的高温,“我那时候其实以为自己会死,身为咒术师,明明已经有眼下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这样的觉悟,却还是感到了抗拒,对死亡的抗拒,我很困惑,”她目光茫然地抬起头,在虎杖悠仁眼里,她几乎是一整个易燃品,在蠢蠢欲动地想要靠近他这一身的烈火
,“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困惑,后来,我又想到了你毫不犹豫地挡在我面前那一幕,如果是你,你会和我一样困惑吗?”
“...为什么,会困惑?”
“是啊,五条老师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她声音平静,“五条老师又问我,我的困惑是不是因为你。”
虎杖悠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几乎要被烧得模糊了。
“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手又一次的接触到了他的纽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即将从肋骨下方挣脱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的皮肤接触,“那天你问我,为什么想要替你解除诅咒,我的回答是责任。”虎杖悠仁耳朵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嗡嗡作响,她的声音在其中是最清楚的,“我抗拒的困惑来自于此,因为我的回答不应该是责任,”她的呼吸好凉,又或许是他的呼吸太过滚烫,“我的回答,”虎杖悠仁的意识在半空中悬浮着,已经无法对她的话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看着她那张微启的嘴唇向自己靠近,声音如从九天之外降临到天灵盖上,给了他濒临破碎理智的最后一击,“是私心。”
他曾经想过太多次,和千岛夏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无数的假设里绝对没有此刻粗糙又蛮横的撕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家入硝子所说的野兽,但是自制力在千岛夏面前溃不成军,他的大脑喊着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用这么粗鲁的方式,让她被动地接纳自己的一切。
他慌张地结束一场相当荒唐且暴戾的吻,千岛夏被他按在了沙发里,发丝凌乱,目光因为短暂的窒息而有些迷离,他看着她缓慢地呼吸,胸脯在散乱的衣襟后面似有似无地晃着雪光,光是声音,就几乎要把他再一次带入崩溃边缘,她在唤他,“悠仁...”
他的愧疚几乎要把他就地埋葬,只是手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千岛夏的腰肢,眼睛红得几乎能滴血,理智和欲望要将他撕裂成两半,“抱歉...我...我不能...对不起...我太糟糕了...”话落到尾音,他哽噎得声音模糊。
“悠仁,”千岛夏突然伸手搭住了他的肩颈,眼眸灰蒙蒙的像是落了层雾,“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在解答我的疑惑。”
“我不能...”
“回答这个问题是个漫长的过程,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的手指落在了他敞开的领口下,给他滚烫的胸口浇了一滴水,“而且,这是我的选择,你不能够因此愧疚。”她勾着他下落,用急促的呼吸彻底点燃他的犹豫,纠缠着他的舌尖发出黏腻的水声。
虎杖悠仁因为诅咒的催发,举止鲁莽粗放得可怕,家居服的扣子没有一颗是完好地留在布料上,随着他地撕扯,布料缝线崩裂,纽扣啪嗒啪嗒地落在屋子里各个角落,转眼间就被吞没在杂乱不堪的声音里,他依靠着本能在行动,脸埋入那片绵白的胸脯里,手正全力克制力气不弄伤她,舌尖和牙齿都在皮肤上游走。千岛夏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忽高忽低地,像是被人抛在空中,只能勉强维持清醒,抓着他紧实的肌肉不发出颤抖的声音。
虎杖悠仁的力气在有限空间里无限膨胀,有意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动,焦灼和渴望却在心底疯狂蔓延,千岛夏的嘴角被他一通毫无章法的撕咬扯破,一股微弱的铁腥味灌入口腔,他揉着手掌底下面团似的乳房的力道便有了片刻的失控,挺起的乳尖被他玩弄得红肿,殷红的颜色像极了雪地里开出来的两朵孤枝梅花,他大约是觉着花开得孤零零地,便着意给上边又添了几株艳红的花苞,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开至乳下。
千岛夏捧起他的脸,以一个黏糊糊的吻终止了他毫无章法的啃咬,看着他陷入迷茫的神色,她生涩的模仿着印象里的举止,剥去了他挂在肩膀上要脱不脱的上衣,顺着他挂了层薄汗满是热意的皮肤停在了他的腰间,他的腰又窄又紧,随着她的抚摸而起伏,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裤带,顺着肌肉线条握紧了虎杖悠仁顶得老高的性器,她想着,也许掌心会要被又热又硬的性器给烫红也说不定。
虎杖悠仁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猛地抖了一下,声音压低了在耳边起来,“前...前辈...”平时热烈阳光的少年总是用朝气蓬勃的声音这样称呼她,她不喜欢,这种生疏又客套的词汇让她感到厌烦,可是此时的他陷入欲望,带着渴求的声音使用敬语,她便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胸膛里滚动着名为激动的情绪。
方才那股可怕的气势随着命根子落到千岛夏手里而散去,野兽变成家猫,蜷缩在她的怀里安分地任由她抚弄。胯下那只手又凉又软,时轻时重地捏着虎杖悠仁硬得发疼的阴茎,他的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停在乳尖上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腰上,掐着她的腰,指腹摩擦着她的肋骨,要将她整个人送进自己的胸膛里。
他想叫她放开手,可她突然握着那根尺寸可观的凶器开始胡乱套弄。
这是非常折磨人的情况,在快活和难受之间来回游走,虎杖悠仁差点没能控制住手里的力道掐断她的腰,她腰肢软得如同室温里即将融化的黄油,他的指印陷了下去,在她平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的凹痕。
他抬头看她,见她神色淡得像是尝不出味道的水,有些不满只有自己在性欲里打滚。于是他忍着那股煎熬,伸手下去握着她的手带路,又低头缠着她,把人按在软枕里吮吸,舌根里蔓延出一股甜味,及其容易上瘾。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加快,千岛夏双眼朦胧地从他的索吻里得到喘息,她好奇掌心里坚硬的性器为什么滚烫,也好奇为什么不见疲软,想要低头去看,却被虎杖悠仁遮住了眼睛,“别...别看...”他的声音像是缺水,干得裂开,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随着手上动作加快,她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只依旧手掌心里的性器愈发硬。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止不住的低吟。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被点燃了,胸腔里一片滚烫。
虎杖悠仁意识到自己射在了她的手里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紧跟着,方才那些不受控制的冒犯行径一股脑地钻了进来,排开放好,一目了然地要他瞪大眼睛回忆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他在懊恼时,千岛夏看着手掌心里黏哒哒的体液出神,她觉得身体里好像有地方空了下来,是被不断紧缩的空气挤出来的,空气粘稠又闷人,她的呼吸从口腔出来就会被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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