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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被吻得乱了呼吸,她茫然地随着他的幅度转动着脸,“老师跟我说,我的论文顺利发刊了。”
沈宗良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是吗?那很好。”
且惠委婉地提出意见,“嗯。但是你能不能别亲我了?这件衣服的料子很容易皱,我不想别人议论。”
“这样。”他蓦地笑了声,“那好,我不动你了。”
到了她吃过馄饨的小楼前,进门后不远的那株垂柳下,石桌旁坐了几个人。
沈宗良微眯了一下眼,像想起了什么。
他忽然停住脚,对她说:“你先进去,我在外面抽根烟。”
且惠很乖地嗯了一声,“我去找一下幼圆。”
看她的身影穿过池塘边的太湖石,渐渐远了。
沈宗良才抽着烟,慢慢踱到了那桌人身边。
那天球场上的事,他已经轮番听几个人说过了。
一开始是周覆打电话,正事聊完了,说几句别的。
讲起他们这群小辈在打高尔夫,魏和徐两个又干起仗来了。
沈宗良一开始不以为意,掸了掸烟灰说:“又是为了棠因的事?”
“不像。听谦明那小子说,仿佛是为了你家那个水汪汪的小姑娘,这也怪了。”
一桌人聊着聊着就站了起来。
徐懋朝也跟着转身,叫了一句小叔叔。
沈宗良把烟夹在两指中间,伸过去抬了抬他的下巴,隐约还看得见淤青。
被掐住了脸的人,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笑着问:“怎么,小叔叔要给我看相?”
沈宗良也笑,不急不慢地吹了口烟,“我看你目眼外凸,唇白不厚,是个要闯大祸的面相啊,大侄子。”
徐懋朝还要和他嬉皮笑脸,哪知道捏着他下巴的手忽然发力,沈宗良下手极重,像是憋了一肚子火,忽然就撇开了他的脸,差点把人也摔到地上去。
他站都站不稳,勉强扶着桌子才没跌跤。
沈宗良拿烟点了点他,“把你那点心思都给我藏好了。”
这个只有他知道答案的哑谜,令他在夕阳里打了一个抖。
徐懋朝心虚地点头,“知道了。”
宴席开始前,且惠和幼圆说了会儿话后,庄新华推门进来了。
服务生上来给他倒茶,还是同样一套流程,问今晚的菜单有没有什么忌口,茶是太平猴魁,需不需要为您更换。
庄新华都摆手说不用,让她们赶紧下去。
相比之下,且惠就要客气多了,至少听完人家说话,然后温柔说谢谢。
他先喝了楼茶润嗓子,看幼圆杯子空了,去给她斟。
幼圆坐他对面,托着腮,十分端庄做作地说了声,“谢谢你。”
庄新华倒茶的手一顿,疑惑的目光看向且惠。
但她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爱莫能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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