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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我现在要放下这把剑了。”梅斯罗斯用通用语宣布，并且这样做了。他的两个监视者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的手沿着一条可靠的轨迹把剑放到地面。“你是谁？”辛达精灵问道。他的举止和抑扬顿挫的语调给了梅斯罗斯一种熟悉的感觉。“伽隆（gaelon）。”梅斯罗斯答道。这是一个完全不诚实的回答，但这个玩笑使他感到有趣，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一个新的乐趣了。“那绝不是昆雅语的名字，也不像是你该有的名字。”精灵有些怀疑地说。“是的，但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如果不使用主人的语言来称呼自己的名字，会被认为是很不礼貌的。就连费艾诺的儿子也会这么做。”梅斯罗斯说，从这种境况中感到了一些恶趣味。辛达精灵恼怒地摇了摇头。矮人问道：“你说伽隆这个名字不合适，是什么意思？”“这个名字意味着苍白而闪烁，就像月光的颜色。而这对我的长相来说并不是一个特别恰当的描述。这个名字与那些俊美的金发的人更为相配。不过我敢保证，如果我不是被几吨灰覆盖着，我会显得更俊美。对我来说，一个更合适的名字应该是能描述我的发色的。”梅斯罗斯说着，挥了挥他面前的一缕头发。他的头发像一团乱麻般披散着，但已经比几个世纪以来的任何时候都要整洁了。它们之后可以保持整洁的，毕竟梅斯罗斯现在有两只手来打理头发了。“不过，在他的族人中，”另一个精灵说，“大多数指代红发的名字都是属于杀亲者梅斯罗斯的。所以也许，这个不恰当的名字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幸运。”“但愿如此。”梅斯罗斯面带笑容地说道，“现在，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是整个阿尔达唯一有名字的生物了。”“格罗因之子吉姆利，愿为您效劳。”矮人说。鉴于他还在向梅斯罗斯挥舞斧头，他没有鞠躬。“伽隆，虽然我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愿为您和您的家人效劳。”梅斯罗斯弯腰向他鞠躬。然后他们都转向了辛达精灵。“莱戈拉斯，瑟兰杜伊之子。”他说道，好像很讨厌这个名字似的。瑟兰杜伊这个名字对梅斯罗斯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对矮人来说就不一样了，现在吉姆利的表情可不怎么友好。“我们在评判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因为他的父亲如何而有所偏见。”梅斯罗斯告诉他们两个。“不要错过任何相互了解的机会，甚至在机会出现之前就应该好好把握。现在，请你们谁去告诉那边那位年轻的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一场无声的辩论后，莱戈拉斯被派去报告。梅斯罗斯和吉姆利则坐着，面面相觑。“那边那些是你的族人吗？”梅斯罗斯问，但从矮人脸上的悲伤来看，他认为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堂表兄弟姐妹之类的，是的。没有我的兄弟姐妹或儿子，但因为我一开始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或儿子，所以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我想告诉你，我很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当然在此刻，我怀疑没人体会不到。所以我想说的是，玛哈尔（注：矮人对创造他们的维拉奥力的称呼）会照看他所有的孩子，当时机成熟时，他会把他们带到他的大厅里，让他们得到安眠。我可以告诉你，我也曾失去过我的堂弟，那至今还让我感到伤痛。”吉姆利用矮人语低声说了些什么，可能是祷告。“精灵们的亲戚关系会很亲近吗？”他喘了口气问道，似乎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这一点梅斯罗斯很能理解。“有些会。在我的族人里，大家庭从来都不常见，而且越来越少见。但在我出生时，一个家庭有三四个孩子还是很常见的。当然，因为我们都活得很长，最终每个人都会和其他人有亲缘关系。现在——”梅斯罗斯突然想到一件事。“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吉姆利客气地告诉了他年份。但这并没有让这则消息变得温和。到现在为止，梅斯罗斯在乎的人都死了。“那现在的国王是谁？”梅斯罗斯问道。“瑟兰杜伊。”矮人回答说，这也许是真的，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尽管它确实解释了莱戈拉斯身上的一些熟悉之处。他有一副辛达-泰勒瑞族的高贵派头，像芬罗德，也像他们在多瑞亚斯所杀的那些精灵。“不，我是问我的族人的国王。诺多的至高王。”“自第二纪元末期就没有至高王了。”首领加入了他们的两个的谈话。然后，他转向矮人：“很抱歉，吉姆利，但我们得赶紧走了。天快黑了，奥克不会给我们哀悼的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