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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既然如此，现在谁也没有机会睡觉了。梅斯罗斯知道阿拉贡在紧张地踱来踱去，因为他总是往树林里走。波洛米尔和吉姆利都在自言自语，弗罗多则在跟山姆窃窃私语。不管他有什么感觉，这显然使他十分不安。至于精灵，他们在森林里充满了活力。这声音太吵了，梅斯罗斯希望他不会把洛丝罗瑞恩里的每一个精灵都吵醒。“我们应该走了。”哈尔迪尔最后说道，“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是在浪费时间。”就这样，队伍继续前进，虽然疲惫，但意志坚定。梅斯罗斯渐渐失去了精力，但他还有着莫大的喜悦，因为知道芬巩还活着带来的喜悦。他们走着的时候，梅斯罗斯开始艰难地重建他的精神护罩，让芬巩可以在里面，而不是外面——那是芬巩死前的情况。现在这更像是在清扫曾经住过的地方的蜘蛛网，而不是建造一个全新的家。这项工作还没有完成，他们就突然停了下来，这时还没到中午。他们似乎又遇到了另一个人，因为梅斯罗斯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织物晃动、金属叮当的响声，以及轻柔的呼吸声。哈尔迪尔和儒米尔半跪了下来。“夫人，”哈尔迪尔用辛达语说。“您是要前往边境吗？会有一场战争吗？”罗瑞恩的夫人笑了，而梅斯罗斯认出了这个声音。但这怎么可能？这些是辛达精灵和西尔凡精灵，不是——但是话说回来，他的堂妹一直都是与众不同的。（下）“不，哈尔迪尔，至少现在还没有。虽然军队的确要去边境对付奥克，但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些私事。现在我想问，米斯兰迪尔在哪里？”“他陨落了。”阿拉贡回答道，他的声音里仍然充满了悲伤。“这真是个坏消息。”阿塔妮丝-加拉德瑞尔，肯定就是她。她的声音里也流露出几分悲伤。“请你从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另外，把他们的眼罩都拿掉吧。他们奉埃尔隆德大人之命而来，并且是在我的祝福下进入森林的。”看来梅斯罗斯也在他们的名单中。儒米尔再次摘下他的眼罩，他与加拉德瑞尔的目光相遇。她比他们上次见面时苍老了一些，但她的美貌和风度丝毫没有减少。虽然时间和责任沉重地压在她身上，但她的意志显然仍然很坚强。眼前的不是诺多的公主，而是一个伟大的女性守护者，在她的领地上。毫无疑问，她就是这里的守护魔法背后的力量。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她误以为是凯勒布林博的。“我很抱歉，”梅斯罗斯用昆雅语对她说。这引起了一些听众的窃窃私语，但是他继续往前走，半跪在她面前。“对于我给你和你的亲人造成的所有痛苦，我感到抱歉。对于英格洛（注：这是加拉德瑞尔的长兄芬罗德的昆雅母名），我——”加拉德瑞尔打断了他。“我们稍后再谈这些。现在，阿拉贡，阿拉松之子，请用你自己的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阿拉贡照做了。在加拉德瑞尔的允许下，他在梅斯罗斯面前畅快地谈论了他们的任务，以及哪里出了问题，尽管有些措辞含糊。“那是炎魔吗？”她问，把问题抛给梅斯罗斯。“是的，夫人。”他尊重她的头衔。毕竟，这里是她的领地，而且，考虑到吉尔-加拉德的陨落，她现在是她的家族——甚至可能是他们整个家族——在中洲地位最高的领导者了。她摇了摇头。“多年前，我就应该知道卡扎德人真正唤醒了什么。也许那知识能阻止他们回来。谁不想看看凯雷德-扎拉姆（kheled-zara，矮人语，玻璃湖，即通用语中的镜影湖）幽深的湖水，或奇比利-那拉（kibil-na，矮人语，即银脉河）的寒冷的泉水？我记得卡扎督姆的殿堂确实十分漂亮。”吉姆利用一种会让阿扎格哈尔嫉妒的矮人语调说：“然而，更美丽的是这片土地罗瑞恩，而加拉德瑞尔夫人比所有埋藏在地下的珠宝中更为美丽。”加拉德瑞尔以灿烂的微笑向他致敬。然后她说：“你尊敬我，格罗因之子吉姆利。现在，我请你即刻出发，哈尔迪尔会带你们去加拉兹城找到我丈夫，他们的领主凯勒博恩。他会急切地想听到你们的消息，不论好坏。请相信他，因为他是最有智慧的精灵之一，并且在这片海岸上居住了很长时间。而我会尽快去加入你们的。”感觉到这一交谈的时刻已经过去，哈尔迪尔和儒米尔召集了护戒队，而军队则继续向他们的敌人前进。加拉德瑞尔拉着梅斯罗斯站起来。“夫人，”哈尔迪尔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是否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