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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你觉得那样弗罗多会更安全吗？”皮平问道。梅斯罗斯耸了耸肩，望着阿拉贡。他们就这样说下去，没有得出什么真正的结论，只是觉得实在难以抉择。最后阿拉贡建议他们把弗罗多叫来，让持戒人把决定告诉大家。“我去找他，”梅斯罗斯说，“还有波洛米尔。他也需要听到你们的决定。”梅斯罗斯刚一开口，波洛米尔就从树丛中冲了出来，扑倒在梅斯罗斯的脚下。“伽隆！你得帮帮我。请阻止我，拜托——刚才我想——”梅斯罗斯半跪下来，抓住波洛米尔的肩膀。“冷静！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现在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居然想——”波洛米尔重复了一遍，惊恐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想从弗罗多那里夺走魔戒。”其他人都吓得跳了起来。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的震惊比得上波洛米尔对自己所感到的。梅斯罗斯很想拥抱他的朋友，他能理解这种感觉，但他知道如果这样做，阿拉贡会不信任他的。“他受伤了吗？”梅斯罗斯尽可能温和地问道。波洛米尔摇了摇头。“我没有伤到他。但我找不到他了，而且我也无法信任自己不会重蹈覆辙。我只是——我需要它，刚铎需要魔戒的力量。魔戒想要——”梅斯罗斯扇了他一巴掌。“振作起来。你被敌人控制了心智，这是很明显的。阿拉贡，给我们下命令吧，我们要怎么做？”他抬头看着阿拉贡，后者耸了耸肩：“如果还有人留下来听我指挥的话，我愿意下命令。”梅斯罗斯环顾四周，发现在他专注于波洛米尔的时候，其他人都离开了。“好吧，你还可以给我们两个下命令。”阿拉贡捏了捏鼻梁，这个动作让梅斯罗斯想起了埃尔隆德。“波洛米尔，去找回梅里和皮平，或者至少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果你能找到弗罗多，把他送回来，然后你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走。伽隆，请待在这里，这样万一弗罗多回来了，你就可以接应他。”梅斯罗斯把波洛米尔拉起来，把他往阿拉贡所指的方向轻推了一下。“这是获得救赎的机会，刚铎的波洛米尔。如果费艾诺之子可以获得救赎，那你肯定也可以。”阿拉贡看起来想争辩几句，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自己也追出去了。梅斯罗斯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力量，于是他按照之前看的一本辛达语手册所教的方法，爬上了一棵树。他爬上去还不到几分钟，就看到有一条船就开始自己移动了。“把魔戒摘下来，弗罗多。”他说着跳到了地上。船摇晃了一下，停了下来。“哦，请你冷静一下，我无意伤害你。我甚至不会阻止你独自出发，如果你相信独自一人的旅程会更好的话。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被索隆折磨过，所以我不会选择独自面对黑暗。这种事情如果能有朋友的陪伴总是更好的。”弗罗多出现在船边，手里紧紧地攥着魔戒。“你到底是谁？在魔戒的幻象里，我能看到你。你……在发光。”如果弗罗多能在魔戒里看到他，那索隆也能。这使得保密变得毫无意义了。梅斯罗斯小心翼翼环视一周，确保没有人偷听，然后选择诚实地回答：“我是，而且一直都是，奈雅芬威·迈提莫，罗珊朵，梅斯罗斯·费诺里安，‘独手的’，‘高大的’，还有，是的，杀亲者。”“你有什么建议要给我吗？”弗罗多没有听漏一个字，但他淡定地发出了询问。“在没有事先阅读内容之前，不要轻易发下誓言。不要正面面对索隆，你会失败的。面对比你高的对手时，一定要攻击膝盖，面对比你矮的对手时，一定要攻击脖子。如果对方跟你差不多高，你可以用拳头打他们，他们会喘上几秒钟的气。”梅斯罗斯在自己身上指出了正确位置。他审视着弗罗多。“永远记住，无论你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会敬爱你，不会评判你。那些被称为伟大和强大的人有许多做得更糟。”弗罗多低头看着魔戒。“我想波洛米尔不是故意的。就在他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时，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内疚，那么害怕。”就在这时，山姆从树丛中飞快地向弗罗多冲了过来。他花了几秒钟才注意到梅斯罗斯也在那里。“你们两个该走了。”梅斯罗斯说。“趁其他人还没回来。”他本想帮他们收拾行李，甚至本想试图说服弗罗多让他陪他们一起出发，但他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叫喊声和一声尖叫。他拔出芬罗德的剑，发现剑现在比之前亮得多。“奥克大概在河的这一边。”他告诉弗罗多和山姆。“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这会更安全。愿瓦尔妲的星光照亮你们的前路，愿托卡斯给予你们走下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