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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恩怨下(第3页)

“我们有我们的麻烦处。”秋往事道,“只是这麻烦并不在容王,在她身边的楼晓山同方宗主。我们原也是碍着他们两人,才同意让江未然留在云间院。你们劫人,确实得替我们背个黑锅,却不是在容王面前,是在那两人面前。你们与他们本无关涉,不必客气,而他两个都是枢士,就算知道是你们做的,要到显境要人,却不能不通过杨家,到时自有杨宗主替你们挡灾,碍不到你们头上。”

苍苍审慎地望着她,试探道:“这个江未然,看来不简单得很,竟值得这许多人物为她花这许多心思,殿下甚至似乎对她十分忌讳,云间院与世隔绝,尚不放心留她在内,非要送出风境,却又置于自己掌控的双头之下,才能安心。而殿下又说容王不在意她,那她一个娃娃,何以如此重要?”

秋往事勾了勾嘴角,直视着她双目道:“她身上的事,我劝你不要挖,若是挖了,我也不知会生出些什么结果。”

苍苍首度见她如此认真,先前相处一直随意,心情也颇轻松,此时被她目光一盯,却忽觉背上莫名发起寒来,连呼吸也紧促起来,不由心下一凛,虽暗暗留了意,却知道不能再问,略想了想,便道:“若果如殿下所言,这事我们可以替殿下做。”

秋往事歪头望着她道:“你做得主?劫人好说,带去双头可要费些手脚,不需问过裴节?”

苍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秋往事也不多问,击掌道:“好,裴节那里你是照实说还是接着耍你的小花样,我便不管了。你回去商议好计划知会我,我可提前把方宗主同方定楚调走,剩下的……文司院不在,云间院剩下的枢士都没什么心眼,不难应付,只那小入微士有些麻烦,可要我想办法?”

苍苍似了然于心,摇头道:“殿下说的是云间鹿,他倒无妨,我们可应付。”

秋往事觑她一眼道:“你们可莫伤了他。”

苍苍笑道:“自然,我们也并不打算多生事端。殿下可否帮忙多安排些鼓乐杂技进去演出,响动越大越好。”

“这没问题。”秋往事道,“我明日便拉人进去,你们也尽快安排,总要赶在文司院回来之前解决才好,尽量就在这一两日内动手。到时还有什么需要,只管知会我。”

苍苍点头应下,不再说什么。秋往事等了片刻见她不开声,倒有些讶异,问道:“你们帮了我们的忙,不问我要些回报?”

苍苍晃了晃她给的令牌,说道:“难得殿下信任,这件事便算作见面礼吧,以此证明就算两边敌对,有些地方也并非不能合作。这次若非与殿下聊过,两边互猜互算,费去许多精力不说,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又是何苦。此去北巡,恐怕多的是要合力处,到时还要请殿下多多照拂。”

秋往事叹道:“显人都像你这样想,省去多少事。”掀开窗向外看了看,见前头就要到那荒村,便道,“咱们也聊完了,我和你们殿下也没什么可见,就先走了吧,你一个人在前头村子等他们可行?”

苍苍道:“无妨,殿下去吧,我有了新进展,会再知会殿下。”

秋往事在荒村放下她,看过四处无人,便自离去。她不想与裴节等撞上,云间院中也已做过交待,想着早些回去安排杂耍戏乐之人,便未走来时路,改了方向径直回城。车上无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见还未到,便又把卫昭托付的地图拿出来颠来倒去看着,越看越是心痒,听得车下辙声空阔,知是到了金龙桥上,忍不住掀窗往外看去,却见桥上两岸皆是空荡荡的无甚人影,大约因城中人不少去了云间院之故,远较往日冷清。她见状更是起了兴,按捺不住,待车行至桥中,觑着四下无人,敲敲车板同车夫交待道:“你别停,就这么驶回去,我下去了,储君问起就说我去拿东西。”说着在车厢底部左左右右抠了抠,竟掀开两块活板,露出底下不断向后退着的桥面。她身子一团,便自打开的方口中跳了下去,甫一落地便向侧翻滚,恰自前后车轮间钻出,顺势滴溜溜直滚下桥面,“嗵”地落入水中便不再冒头,唯余水面波纹一圈圈荡开去,很快抚平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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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水中,秋往事不免仍有些紧张,先屏着气游至一根桥柱边攀着,潜在水面下停了片刻,待觉气息虽尽,却并无窒闷之感,才放心沿着桥柱往下潜去,很快到了河底,寻到甬道入口游了进去。甬道内漆黑一片,越往深处越无一丝光亮,好在此前已来过一次,心中颇定,不久便到了尽头,抬起石门随流水一同涌入地室内。落了地一个滚翻站起,摸出火折晃亮,才想起此处壁灯早已油尽,无物可点,火折难以久燃,地室又十分广大,恐不易搜寻,却又不甘就这么空手回去,好在卫昭的地图已瞧得烂熟于胸,路径距离皆约略有数,因此也不慌,匆匆瞧了眼四周认清方向,便熄了火折仍在油纸包里收好。

此时所处是为容纳甬道中倒灌水流而设的排水室,对面离地丈许高处,与甬道石门相对的便是往地室深处去的通道,同样也有一道石门隔断。秋往事踩墙而上,一手扒着门缝吊着,一手抓着门上门上石环用力向上一抬,石门虽沉,却显然与甬道门一样装有机括,应手而上,她顺势一撑,趁着门落回前爬进通道。通道颇窄,此时却是好事,不虞认错方向,一路摸着墙壁向前,经过几处横纵交叉的路口,她皆不理会,仍是往前,按着心中所记地图,数到第四个路口时才折转向右,走了几步,取出火折照了照,见左手是一排六间小室,右手则是两个大室,格局正与地图上相同,知道并未走错。室中倒有些零散的木架,原想取来做火把,可惜地底阴湿,木头烂的烂,潮的潮,皆不堪用,只得又熄了火折摸黑前行,仍是默数着路口,每一转折便以火折照亮确认。

地室是借着几个昔日矿洞穿凿连通而来,路途十分错综曲折,时有截断,当初看图之时便觉颇易行错,如今索性漆黑一片,静下心全凭记忆数着路口,倒少了许多杂乱干扰,走得颇为顺当,转过六次弯,约摸便应到了图上红点所示处。她取出火折四下一照,见正如图上所绘,有一间两面皆开着门的仓室,顿时心中一喜,走入室中,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未见有何物事,正想凭光细看,眼前却倏然一暗,火折已烧尽了。好在既已到了此处,若真藏了东西,纵无光亮总也不难寻找,便先上上下下细细摸索一回,并无所得,又拿刀柄在地面一寸寸轻轻磕着,也未发现有何空洞,便接着再敲墙面,敲到第三面,一下下敲击传来的仍是闷实枯燥的“笃笃”声,正有些丧气,忽听声音一轻,虽变化极微,听在她耳中却如振聋发聩,忙调转刀头试着往砖缝间去撬,一撬之下便已觉出松动。她心下大喜,连抠带挖,不久便抽出一块砖,伸手往里一摸,果然有个空洞,四下探了探,指尖触到个硬物,方方整整,似是个盒子。当下忙又敲掉几块砖,将盒子取了出来。拿在手中颇觉沉重,摸了摸约有尺许见方,一掌来高,面上光滑温润,只不知是何构造,虽摸到几条细缝,却合得极是严密,难以抠挖,也无锁扣等物,一时不知如何打开,晃了晃也未听什么声响,只得先脱了外袍包起来背在背上,待出去细看。

摸到门,便仍照着来时走法,贴壁而行,数着路口。这回全无光亮,因此打足精神,步步谨慎,转过六次弯,对面便应是往排水室的通路入口。探着手往前行去,触到对面壁上摸了摸,却未摸到入口,想是有些走偏,往左右各探了几步,果然很快寻到入口走了进去,此后便不必理会分岔,一路直走即可到排水室。秋往事心中一直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快步向前。走了片刻,正觉似比来时花的时间长些,前方生出逼仄之感,伸手探去,果然不几步便触到墙面,还未来得及高兴,却忽觉有些不妥,手下所触凹凸不平,似是砖墙而非石门,左右探了探,竟有通路可走,而排水室门前通道应是两边夹壁直通到底,中间并未隔着一条横路。她立在原地愣了片刻,终于明白怕是走错了路,忙细细回想一遍,可一路皆走得十分小心,实在不知错在哪里。思来想去,忽地心中一动,记起藏木盒的仓室是双面开门,她在室中四面寻找,黑暗之中毫无方向可辨,只怕出来时便走错了门,此后再如何小心,也已是步步皆错。想清了原由,却更发起愣来,虽前头大半程路皆能原样退回,可偏偏最后一段满以为直通到底,未数路口,想要回头也已不知第一个弯该在何处拐。

秋往事不由暗悔仗着背熟路径,便未在沿途留些记号,此时压根不知身在何处,出口更是无从寻起。可事已至此,悔也无用,想着地室虽大,总有边沿,只要循边而行,总会找到出口。当下便随意选了一边,认定方向往前走去,这回一路用刀在墙上刻下记号,遇有死路便绕过之后仍往同一个方向走。只是想得容易,真走起来却全然不同,地室中道路并非横平竖直,歪的歪斜的斜,往往转过一个弯便不知对着什么方向。兜兜转转走了近半个时辰,仍未寻到边沿,手上又摸到墙上刻痕,知是稀里糊涂又转回了走过的老路,不免有些懊恼,一屁股坐了下来,只觉头晕脑胀,心中也渐渐焦躁,地室中湿腐的气息闷闷地塞在胸口,似是越积越浓,连耳中都似嗡嗡作响起来。闭目歇了片刻,心想自己身经百战,今日一时鲁莽却被一座地室困住,若真闹到要李烬之下来寻人,只怕要被他取笑一世。如此想着,自己也不觉发笑,渐渐平下心来,脑中也随之清醒,胸口似也不再那么憋闷,只是耳边恼人的“嗡嗡”声响仍在,晃了晃头,甩之不去,便也懒得理会。站起身正待换个方向再走,却忽觉耳边低沉的声响隐隐然一顿一续,似有节奏,并非寻常耳鸣之声。她顿住脚步,侧耳听了听,全神贯注之下,越发确定并非幻觉,而是真有其声。这声音自不是来自地室内,只能来自地面之上,不知上头在做些什么,声响之大竟会直透地底。忽地心中一动,这声音虽极微弱,可但凡有所参照,便不难辨别方向。当下快步向前行去,无论如何转折,声音变强,便知方向未错,声音变弱,便知反向。如此弯弯折折走了一阵,声音愈发清晰起来,已渐渐可辨来源,更加快脚步循声而去。几经转折之后,忽觉已沿着一条直路走了许久,而声音就在正前,越来越近,清楚分明。她心下大喜,不禁跑了起来,伸着手在前,不久便“砰”一声抵到了前方墙面,忙上下一摸,只觉触手平滑,正是一块石板,知已到了出口,不由兴奋地大叫一声,摸到石环拉开了门,跃入排水室中,攀上对面墙壁打开通往甬道的门,顶着“哗哗”而入的流水,一头钻进甬道飞快游去,出了河底直上水面。

在金龙桥下冒出头,但闻喧声震天,借着桥柱掩蔽探头望去,却见西岸上列着一队兵士,总有五百之众,一排大鼓擂得火热,似在操练,难怪地底都听到动静。行人都围往西岸去看热闹,东面便更是空无一人,她悄悄往东上了岸,钻进芦苇丛间,向南行了一程,拣个僻静处钻出,翻墙进了官城。今日不少官员去了云间院,入城办事之人也少,城内远较往日清静,偶尔碰到行人皆远远避过,却不往城守府去,而直奔盛武堂。

盛武堂内外都是自己人,见她湿淋淋的回来也不以为意。径直入了内堂,一推门便道:“五哥,我拿到了!”

李烬之果然便在堂内,见她浑身滴水,不由笑叹道:“你也太胡闹,半日功夫都等不得,驾车那小子被你吓得脸都绿了,回来就跟我说你好好的半路跳了江。”知她必不耐烦洗澡换衣,便只拿了块布巾帮她擦水。

秋往事任他头上脸上擦着,自己只顾把背上的盒子解下来,一面道:“五哥,岸上那队人可是你安排的?”

“是我。”李烬之又忍不住叹气道,“我知你没带照明物,一只火折能烧多久,又必定不肯老老实实回来,底下路径复杂,摸黑行走,难保不一步踏错,到时不易出来。因此我命人拉了一队新兵到河边练鼓号,你如今是入微法的耳力,底下虽透不进多大声响,想必也堪作指引。”

秋往事干笑两声,嘴硬道:“其实用不着,我路都记熟了的,没什么难走,自己也就出来了。”说着已解开包袱,盒子才露出一角,她一见雪白的颜色,便啧啧叹道,“又是碧落木的,让六哥瞧见又要说浪费。”

盒子上确实并无锁扣,只有或横或纵的几条细缝,掰了掰却无可活动处,拿在手中捣鼓片刻,仍不知如何开启,也懒费心思,拉着李烬之道:“五哥,快弄开。”

李烬之接过盒子,一看便知盒子是几块活板相互榫卯拼合而成,几块板间彼此咬合牵制,需以手法按一定次序移动活板方能打开。若不知次序,倒不易拆解,他既探得清结构,便无甚困难,依序抽动几块侧板,便将盖子揭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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