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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歆扬唇,若不是她没亲身经历过那些,大概也信了说书先生的话,檀渊部和墨雪的结亲只是为了联盟而已。
事实上,他们彼此喜欢对方很久很久。
说书先生话锋一转:“话说回来。诸位可知,当年名震一时的蒯池大将,在兵败身亡之前,他曾师出何处?又是如何一步步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将?”
在座的人摇头。
说书先生:“蒯池大将之所以能雄踞一方,威震四海,除了他自身的才学和过人气魄,还因为他背后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
衆人屏息凝神,等着说书先生往下讲。
“据传,蒯池大将年轻时游历四方,遇到一位隐居的高人。这位高人不仅精通儒学之道,还深谙兵法。蒯池心生敬仰,遂拜在门下。”
“难怪他能平步青云,屡建奇功,原来是有高人指点。”有人惊叹道。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那位高人最得意的门生。”说书先生神秘兮兮地说。
“那位高人到底是谁?”衆人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环视四周,享受着衆人的目光。“这位高人名唤聂叡,年轻时便已才华横溢,对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有着独到的见解。”
“聂叡?”人群中有人高声议论,“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渔阳老郡公。”
说书先生见衆人议论纷纷,便继续道:“不错,正是这位渔阳老郡公。他不仅是帝师,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亦是威震敌胆。还曾创办过东林书院,在民间广为流传。”
“那他和沈淮大都护,岂不是师出同门?”底下人惊呼道。
说书先生笑道:“正是如此。造化弄人,两位师兄弟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沈将军心怀天下,志在安邦定国;蒯池大将更重权谋之术,有问鼎之心,最终与沈淮分道扬镳。”
“在我看来,还是咱们大都护更胜一筹。”
“当年那场同门对决……”说书先生越说越兴奋,折扇一打,眉飞色舞道:“沈淮怒发沖冠,长剑出鞘,既惋惜又决绝,剑光如电,划破长空,六尺长剑直封咽喉,蒯池大将身殒道消,化作一缕青烟离去……”
华歆神色怔怔的,至于后面说书先生说了什麽,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沈约淡淡地问:“说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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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洲堂的大门关得紧闭,从窗棂的缝隙里挣扎着一缕微光进来,照着明晃晃的长剑。
那双曾经轻抚她发丝的手,紧紧缠绕着剑柄之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往日的柔情和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静谧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蕩。
沈约的长剑动了,有淩风刮过,向华歆刺去,带着决绝的杀意。
剑稍从她耳边呼啸,屋子里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柴房里,又湿又冷。她蜷缩在角落,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衣裳淩乱,又沾满灰尘,因为失了装扮,发丝杂乱地散落在肩头。
尽管是这般处境,心底还是有那麽一点期盼,仿佛在等一个人回心转意,等着他来接自己出去,直到门外的微光一点点消失也没有人来接她。
“华歆华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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