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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南方临秋的雨很是无常，时小时大。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无情落下，砸在院子里，石板上的泥点被溅开，露出灰黑色，院边的杂草在暴雨下东倒西歪。

可另一边却是长势极好的小菜园，秋黄瓜看起来脆嫩爽口，不拉都仰着狗头，叼了一根下来，趴在周聿白身边啃黄瓜。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屋内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很模糊，隐隐能听到凄哀的哭声。

拍了拍它的狗头，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避雨，速写板上“唰唰唰”的划过，古朴小院的轮廓初步成型。

“吱呀！”上了年岁的木门被打开，脚步声渐近，秦瀚站在旁边，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默默抽着。

周聿白抬头，以他的角度来看，男人显得更高大，呼出的烟雾从分明的下颚线划过，穿过喉结，性感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是欣赏美色的时候，但不知为何，周聿白从他身上解出了孤独和犹豫。

在犹豫什么呢？

“老奶奶看起来不像你的亲戚，大老远跑过来，难不成她救过你的命啊？”周聿白引起话题，语气轻松。

秦瀚低下头看周聿白，男生女相，清俊隽秀，那双水滟滟的桃花眼看谁都是一副深情的样子，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唇，泛着淡红，柔软无害。

然而这只是他为达到目的手段，看起来无害而已。

“想知道吗？”

秦瀚拿过墙边的凳子，将剩余的半支烟按灭，随手扔进烧火的煤桶里。

“你可以不说。”周聿白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

秦瀚沉默了一下，身侧环绕的烟将他衬的愈发深沉，似乎在细想，随即开口，答非所问，“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周聿白“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秦瀚，“目的？你长得很符合我心意，喜欢你就是算目的。”

“你眼里没有喜欢，只有欲望。”

“喜欢？这个词太庸俗，欲望，才是人的本性。”

“庸俗的不是词。”

“”周聿白无语了一下，那就直说我这个人庸俗呗！

“可人不就是视觉动物？有谁会花费大把时间去了解这个人的一切适不适合他？”周聿白一时有些疑惑，不禁反问，话落，气氛开始凝滞起来。

“感情不是儿戏，我也不是你的玩具，你到底想要什么？”秦瀚语气冷漠，眉头紧锁，神情染上不易察觉的厉色，证明他此时的心情格外不爽。

如果之前的秦瀚还勉强能用温顺来形容，那么此刻，他仿佛一只站起的巨兽，散发着迫人的气场，眉眼隐隐透露出压迫感。

鲜有人知的深山，残破的旧院子，古怪的老人，倾盆的大雨，湿润的泥土和血腥味掺杂，引来无数的蚁虫啃食，幸运的话是一具泥泞不堪、无人认领的陌生男尸，也可能缺少一部分，不幸的话那……

周聿白突然心底咯噔一下，湿冷的寒意爬上脊背，细密的汗珠打湿鬓边细碎的头发，强烈的不安席卷着他的意识，强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