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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差了。”
“你不能胡编乱造,”沈亭文一圈圈绕线,理直气壮,“法律上还讲究疑罪从无,换到你这里直接宣判死刑?”
花涧把手腕上的发绳捋下来,三两下绑起头发。论诡辩他算老手,根本不听沈亭文这套:“法律上还讲究犯罪未遂——你没有动机吗?”
沈亭文:“……”
没有动机就见鬼了。
他认命叹气,自己去收吹风机。等他再回来,花涧已经靠在了床头柜上,调整好后腰垫着的枕头,给自己贴创可贴。那只被他养得无法无天的橘猫正在床上蹦迪,从左边飞到右边,再从右边飞回花涧身上,拿他睡衣磨爪子。
怎么说呢,要说花涧没良心,他居然善心大发,不仅没撵沈亭文走还特意留了半张床。要说他有良心吧,另一边的枕头早已不翼而飞,连空调被都被他一个人卷走了。
那只橘猫比空荡荡的床还碍眼。
沈亭文觉得自己应该跟花涧理论下,话没出口又有些好气。他把橘猫拎起来,无视它“喵喵”的告状声,轻车熟路一气呵成丢出门,“砰”一声关紧。
花涧眼看一场家庭纠纷在自己面前迅速上演迅速结束,无言以对。
偏偏始作俑者很满意,拍拍手,指指另一边:“枕头没了?”
“有,”花涧说,“在衣柜下面夹层。”
花涧的衣柜与花里胡哨的卧室不同,简约又整洁,除了他自己带来的几套衣服,其他都是陆陆续续跟沈亭文一起买的。这种认知让沈亭文心情直线上升,眉梢眼角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他把枕头丢到另一侧,然后在花涧身边坐下来。
“做什么?”花涧蹙眉,“不早睡?”
“你答应我了,”沈亭文如实以告,“有点激动,睡不着。”
花涧:“……那你可以打开窗户吹吹风。”
沈亭文笑出声。
他捉住花涧的手,垂着眸,仔仔细细从指尖往上捏,捏完又送到唇边一吻,说话声音又轻又缓,配上那双落了层暖色灯光的眼镜,莫名让人品出两分小心翼翼又疼惜无比的意思:“能亲吗?”
你亲完了还问我。花涧心道,有些想打人,嘴上却说道:“不能。”
“那我亲了。”沈亭文说着,就着这个动作往前挪了两分,一手与花涧十指相扣,一手垫在他脑后,倾身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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