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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拂音在心中祝福他们,都能如愿以偿。她只是不信这些,与其相信这些神佛,她更相信自己的一双手。
晴光下,朱拂音的双手伸开,仔细看了一番,穿越来此,已经有段时间了,自己本来白嫩的双手,好几处关节都有了红色的茧子,朱拂音的手指抚摸上去,硬硬的。
这茧子十分熟悉,上辈子在现代自己的双手也只是相同的地方,长了一模一样的茧子。
净和推开木门道:“施主,请。”
侧身,为朱拂音让路。
朱拂音微微欠身谢道:“谢过净和师傅。”
净和摇摇头,“阿弥托佛,施主不必言谢。”
朱拂音将背上的包裹放在桌上,净和道:“施主请稍等,我为你端茶。”
净和出木屋,朱拂音静坐于此,待净和端茶放于桌上,朱拂音迫不及待打开茶盖。
是茶!
是现代所熟悉的茶,清茶,杯底的茶叶在水中打转,起起伏伏,似人生。
朱拂音不爱喝茶,但是此刻却觉得这茶格外温暖,格外清香。
这个朝代的茶叶处理似乎和现代还不太一样,是因为处理的方式还没有成熟罢。
朱拂音不嫌茶水烫,鼻尖轻嗅,便浅尝一口。
苦涩!
朱拂音轻轻皱眉,苦味好重的茶叶!
净和看她表情由激动,变成皱眉,连忙问道:“施主,可是贫僧端来的茶水有何不妥。”
朱拂音摇摇头,“并非不妥当,只是与我家乡之茶,味道相近,一时情绪难抑制。”
净和道:“阿弥托佛,施主若是思念,便去看看吧,我们皆为凡人,思念何须抑制。”
可是她的家乡不是盛产茶叶的益州,而是不知道多么久之后,在这片土地的现代,自己此生还能回去吗?
朱拂音转移思绪。
她道:“已无必要。”
净和听她此言闭眼,只说一声:“阿弥托佛。”
谁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
沉默片刻,朱拂音重拾思绪,她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闲聊,她问道:“净和师傅,你可知这些茶叶是从哪里运来的吗?”
净和道:“施主抱歉,贫僧在寺中不负责此事,施主若想询问,我替施主寻来净纯师兄来。”
朱拂音道:“净和师傅,我来此还不曾给过香火钱,你且替我捐了吧。”
朱拂音掏出来一串铜钱,净和鞠躬,“阿弥托佛,贫僧替佛祖谢过施主。”
“谁找我?”净和这次没有过来,来的是一位身材瘦弱,但是嗓音粗糙宛若壮汉的僧人,这应该就是净和口中的净纯师兄了,朱拂音抽嘴角,净纯净纯,这人和佛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净纯看到朱拂音,眉头一皱,“就是你这位女施主来寻贫僧?”
朱拂音起身回应:“正是。”
净纯不解,“你寻贫僧问这茶哪来的干嘛?”
朱拂音再次解释道:“寻遍整个京城的茶,唯有清寂寺的清茶与我家乡的茶最为相近,而京城多为茶粉,非茶叶,便想问问寺中茶叶是从何处卖来。”
净纯“噢”了一声,问道:“你给佛祖香火钱了吗?”
朱拂音不多言语,又是掏出来一串铜钱,“还请净纯师傅替我给佛祖。”
净纯笑眯眯接过,“施主放心,贫僧定把施主对佛祖虔诚的供奉供上去。”
说罢就将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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