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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寄和盛安织悄悄地回到了新娘家,没多久,邻里就都热闹了起来。新娘家人也就都起来了,顾清寄一猜就知道他们肯定会过来喊盛安织,就先翻出窗户躲进了阴影里。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李睿诚就来敲门了:“姐,姐夫的灵堂失火了,你跟爸妈去看看吧。”盛安织拉开了门,故作担心:“怎么会这样呢,是谁与他过不去?”李睿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帮我告诉爸妈,我先过去吧,陈伯他们肯定很伤心,我去安慰一下。”见盛安织虽然担心却还冷静,李睿诚便沉默地点了点头。出门前,盛安织对顾清寄比了个放心的手势,顾清寄目送她出去后,就也悄悄地出去了。盛安织本来准备一个人不慌不忙地过去,看时机决定什么时候上前去。谁承想路上遇到了一个姑娘,一见到她就赶忙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就大步流星地往陈家走。这姑娘是一身小麦肤色,面庞黑红粗糙,相比较她这娇生惯养的白,更有一番质朴无华的美。姑娘边走边唠叨,说到动情处还会撩起袖子擦眼泪:“我的雯雯姐啊,你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你说陈伯买你给旭轩哥冥婚也就算了,这冥婚在即,又出了灵堂失火这件事,陈伯他们家得怎么看你啊……”可能会觉得她是扫把星?盛安织有几分不确定。毕竟,白天才敲定了冥婚的事宜,晚上灵堂就失了火,怎么看都太巧了。虽然陈旭轩的死不一定是意外,也有可能是恶意谋杀。氢氧化钠听着高级,其实很多常见农药的主要成分就是它。“雯雯姐,没事,别怕,你要是真的被退婚了,大不了就嫁给我哥,我们家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位姑娘显然是个性情中人,即使盛安织一言不发,也没影响到她自己一个人絮叨。很快就到了陈家,火已经被扑灭了不说,陈母靠在陈父怀里,哭得快要晕过去。大约是热心帮忙灭了火的邻居们就在旁边七嘴八舌地安慰。突然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陈家二嫂子,快别哭了,雯雯来了!”见众人的视线瞬间都集中到了自己这里,盛安织便大大方方地拂开了旁边姑娘的手,走了过来,欲语泪先流。她眼眶微红,哭得情真意切:“陈伯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莫不是旭轩不喜欢我嫁给他?”陈父目光微沉,陈家大哥陈旭敏也在一旁沉默不语,满目凄然。盛安织表面上哭得伤心,其实心里非常满意如今的场面。活该,谁让那只死鬼占她便宜呢。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他身穿一袭道袍,颜色朴素却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身形高瘦,看起来有些纤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面容苍白而清秀,五官线条分明,尤其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盛安织心里瞬间升起了一丝警惕。这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角色绝对不会简单。陈父率先点头招呼:“方大师。”陈旭敏跟着打招呼:“方大师。”盛安织略显拘谨,欲言又止,方大师睨了她一眼:“你就是陈家二小子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儿?”盛安织乖巧点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言语间还颇有几分小女儿似的羞涩:“嗯。”“放心吧,”方大师语气淡淡的,“我肯定把烧了灵堂的人找出来。”盛安织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不显,只是委委屈屈地再次点了点头:“那就辛苦方大师了。”方大师转身道:“劳驾各位父老乡亲们,请问村长是哪位?”村长自人群中缓缓地走了出来,约摸四五十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微微下陷的眼窝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村长恭敬地抱了抱拳:“这位方大师,鄙人就是。”方大师不卑不亢:“劳驾村长,把村里的人都召集在这里,我要找放火烧灵堂的人。”“这……”村长显然有些为难,哪有三更半夜召集全村人的?方大师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淡淡道:“现在找人还可以找到,如果就在夜里让人跑了,那可就不好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烧灵堂是什么目的,今天他能放手烧灵堂,明天说不定就能烧村子。”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瞬间哗然。村长也犹豫了,最后咬牙道:“支书,去,把村里的人都召集在这儿!”盛安织低下头,很好地掩住了眸中的一片冰寒。被叫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有些焦灼,毕竟往日里,大家都是和睦相处,笑脸相迎。谁知道,村里居然有人恶意烧人家的灵堂?最后,全村人都到齐了,就连盛有羲等几位客人都被请了过来。,!虽然他们进村里的时候,系统给了玩家交流的便利,没有让任何村民们出来打扰。但毕竟是外面来的人,李芳芳一家还是把他们在自家借宿的事情告诉了村支书。盛有羲和谢炽潇不动声色地站在两边,护着三个女孩和一个顾之棉。顾之棉作为孩子,被陆嘉宁紧紧地拉着,见到盛安织了,还不忘冲她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顾清寄却不在,这也在预料之中。她没在李芳芳一家面前出现过,李芳芳一家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存在。盛安织收回视线,方大师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罗盘,咬破手指,在罗盘上滴了一滴血。“天令归我心,九天追人魂,掌手轮三春,找到目标人!”话音未落,罗盘开始急速转动,最后指向了盛安织。有眼尖的村民惊叫了起来:“雯雯丫头,居然是你!”盛有羲手上一紧,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就知道!肯定是这两位姐姐烧的,除了她们俩,村里没有别人会干这种缺德事!谢炽潇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这么一来,盛有羲心里的紧张都没了,他无语地看了一眼谢炽潇,谢炽潇立刻触电似的收回了手。盛安织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惊慌地抓住了陈父的手,哽咽道。“陈伯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我呢,一定是罗盘出错了,方大师,对不对,一定是罗盘出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舍得烧了旭轩的灵堂呢?”“罗盘不可能有错,”方大师冷冷地掀了掀眼皮,“而它就指向你。”“雯雯丫头,还真是你的可能性最大,谁不知道昨天陈家二哥去你家提亲的时候,你闹得要死要活的。”“怎么今天就这么痴情了,恐怕是你早就想好了,要烧了旭轩的灵堂,这样你就可以摆脱这桩婚事了吧?”一个村民率先出声讨伐,盛安织猛地抬头,崩溃到仿佛失去理智。“你胡说,我那么:()孤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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