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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2页）

“不是，他凭什么不让我进啊......我当年和大人认识的时候，谁知道他在哪个坑里玩泥巴呢。哎，你别拽我了！”

一听这话侍卫也无语：“彭运你认识大人的时候，大人就已经婚配了好吧，照理说你这还是属于后来者居上......啊不，后来者也没居上才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胳膊阻止彭运去砸门。

这段对话听得李素觉得好玩又好笑，忍不住端着手里的茶杯问赵亦乾：“他怎么惹到你了，我觉得他为人很有意思，有一种......热血漫画男主的蠢萌感......用现代的话就是有点中二。”

赵亦乾想了想：“我是没感觉蠢萌，不过蠢倒是真的......从昨天开始不下十次不厌其烦地进来。最离谱的是昨天半夜也不间断，我怀疑这小子就在门口安营扎寨了。”

“安啦~”李素安慰道：“他说不定有事，你就让他进来吧。”

“行。”赵亦乾收拾手上的东西：“反正这是你家你说的算，我现在就是一个打杂的木头人。”

说完便主动打开了门，门开的瞬间彭运就猛地冲了进来，差点和赵亦乾撞了个满怀，却一声招呼不打地往李素的方向走。

“唉，这都什么素质......”赵亦乾觉得有些绝望。

彭运看见李素的一瞬间立刻就不莽撞了，反倒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大人，今日感觉可好，末将昨日一夜没睡......”

李素看着这个架势就知道他要开始废话了，索性就立刻主动打断，厉声说：“你有事情直接说吧，没事就出去。”

彭运：“......”

彼时赵亦乾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着这个蠢小子估计只是有点着急，他也不想再看一遍“妈妈再爱我一次”的戏码，便自觉出了大门留出两个人的相处空间。不料那个仿佛人机的婢女此时主动走了上来，对赵亦乾说：“赵公子，私自让外男进入内院是极其不守规矩的行为，此时大人或许没有意识到，公子也该规劝。”

赵亦乾抬眼看她，这不就是那个伙同原本李素向原本赵亦乾下药的那个婢女嘛，这个时候还和他谈规劝，你怎么之前不规劝一下给自己相公下药的事情......

当然，这话赵亦乾是不方便说的，只好开口：“大人有要事要忙，我又听不懂，出来透透气怎么了？”

婢女仍然很执着：“听不懂也需要陪侍，前几日公子生病，已经是未尽职责了，这几天大人出事，公子应该寸步不离才是。”

“......”赵亦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重新走回屋内，心里想着这个姑娘别是个人机吧，这么刻板究竟是和谁学的。

这一进门，恰逢彭运也要出去，甚至瞪了赵亦乾一眼，这下子整的赵亦乾更加莫名其妙了。回头看见李素正坐在床上喝茶，便有些错愕地指着彭运离开的路上问：“我招谁惹谁了？”

不料李素竟然笑嘻嘻地冲他说：“我偷偷告诉他是你不让他进来的，首先这是事实，其次我得处理好上下级关系，只能牺牲一下你了。”说完指了指旁边彭运刚坐过的凳子：“你别站着说话。”

“算了吧，我还是站着为好。”

赵亦乾摇了摇头，对李素说：“我最近这几天稍微查了一下家里的状况，结果有些微妙......”

李素不明白这个微妙是什么意思：“详细说说。”

“微妙的结果就是......完全什么都没查到，感觉这具身体之前在府里的存在就和空气一样，属于有他便有他，没他便没他。”

“不对。”李素突然回忆起车夫的话：“这相公在府里应该有位置的啊，先前车夫还主动扶他，怎么都不该是这么个情况。”

“真的，你相信我。”赵亦乾肯定地说：“我昨日白天想在院子里逛逛，顺便看看各处的情况，结果那个人机姑娘拦着我哪也不让去。看她那副样子不像是关心，反倒是处处压着我。”

“他一个正经的相公，哪怕是上门女婿，地位也不该是随意一个婢女可以来欺辱的吧......”李素稍微分析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如果赵亦乾只是个空气般的存在，原主又为啥要刻意给他下药，又是何人特意给他下毒的呢？”

“更何况--”李素顿了顿：“原主在灵堂上悲伤过度，这也不是假的......费了如此大的力，当着众人的面举行葬礼，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吧，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这个时候赵亦乾突然抬头和李素对视，一瞬间后者有些疑惑，不过旋即就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说灵堂里，我们初次来的那晚，一定是有东西被我们落下来了......”

赵亦乾有些凝重地说：“当务之急我们应该重新查一下灵堂。那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定有东西被我们遗漏了下来。”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只觉得夏天的白日一时间也有些阴凉，似乎有灵堂上的风重新吹到他们的身上。

那日的经幡恰如鬼面一般，隐藏了什么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