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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晚上在她门外时的语气没太大分别,却又不同,浓郁深重的歉意快从他胸腔中溢出来。叶嘉宁右手抚过他的头发,指间沾染他潮湿的汗,说:“这样道歉才对。”霍沉手指撤开,单腿架起,把她顶高了些。
薄唇带着微涩的凉意,轻颤地贴上她脖颈,叶嘉宁不得不微昂起头,双手下意识扶上他的肩。
他碰得很小心,也很轻,似忏悔,如朝圣,虔诚而细密地抚慰那段细弱的天鹅颈上快要淡去的伤痕。
毛茸茸又有点硬感的发梢扎蹭着叶嘉宁耳根和脸侧,最脆弱的地方被一寸一寸地吻过,从微凉变得温热的唇,在细腻的皮肤上游走,她手脚情不自禁地发软,口中呵出的气流开始凌乱。
霍沉的动作微微凝滞,本是满怀歉意的、赎罪的吻,可吻着吻着,终究慢慢变了味道。
肩上的衣服被她揪皱了,他沉迷地吻她,吞食她身上清冷干净的茶香,丝丝入骨的宁静气息。
不知是谁先情难自已,也不知领口的贝母扣是怎么被弄开,灼烫的气息扑在清透皮肤上,叶嘉宁整片白净的肩都在颤
栗中染上薄粉。
她头昏脑涨,在意识到危险时拒绝地推他肩:“你别太过分……”
可今天的霍沉满腔潮涌难以自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已经浮起压抑的青筋。手从她腰间拿开,搂住她后背,叶嘉宁身体被他放低,他低下头来,将额头抵在她肩上。
房间里潮热的空气随着两人渐渐缓和下来的呼吸而平息,霍沉伏在她肩上,在一切重归静谧后忽然说:
"她不是自杀。"
叶嘉宁在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中怔忪片刻,冬叔讲得含糊不清的往事,萦绕在她心里的一个个迷
团,刹那间像是被什么击中,许多线索自动串联起来。她明白过来他话中的主语是谁,讶异、惊骇,和一种让人脊背发寒的预感同时如潮水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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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你爸爸吗?"
锢在她背后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霍沉喉咙紧涩,自言自语般道:“我看见了。”
叶嘉宁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她无法想象霍沉看见了什么,因为只是想象就已经让她觉得室息。
半夜睡得太晚,叶嘉宁固定的生物钟都受到影响,早晨起晚了二十分钟,没时间吃早餐,急匆匆就要走,冬叔紧锣密鼓地让厨师迅速做了一份三明治,打包好让她路上吃。
叶嘉宁出门前往二楼眺了眼,霍沉的房间没动静。
上午的课上她一直犯困,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教室里吵吵嚷嚷。她常年睡得晚起得早,张露很少见她困成这样,纳闷得不行:“你昨晚干什么了?”
叶嘉宁揉着太阳穴,昨晚的事没有一件可以向外泄露,随口说了句:"训狗。"
“你养狗啦?”张露眼睛一亮,"什么品种啊?"
这问题把叶嘉宁问住,她想了半天,说不好霍沉是什么品种,于是反问:“品种很重要吗?”张露马上表态:"不重要不重要,狗生平等,小土狗也很可爱的。”她兴致勃勃,“有照片吗?"
早知道她这么感兴趣叶嘉宁就扯个别的理由了:“他不喜欢拍照。”
“那可以借我遛遛吗?我特别想遛狗,要不是我妈对狗毛过敏,我都想养一只了。”
叶嘉宁说
:“恐怕不行。”
下午实验课结束,她从西侧门出来,看见揣着兜站在树下的霍沉。
他穿一件连帽卫衣,黑色长裤,高高的个子站在树前,垂着眼,看着跟前地上那只躺平碰瓷的黑猫。
一人一猫对峙半晌,他用鞋尖轻踢了下猫屁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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