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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森!”司宣阳猛地托住他的身体,表情像是裂了一个缝,透出慌张失措的内核来,手指微微地颤抖。
感受着胃部一阵一阵不寻常的刺痛,郁森的脸色也阴得可怕,他不自觉地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宽慰的话,可一出声就是无法控制的呜咽呻吟,眼前出现大面积的漆黑。
“先扶他进去躺会儿!”司楠焦急道。
“别!”郁森攥紧司宣阳的衣服,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暂时别进,酒味儿太、太重了......闻着,想吐......”
“好了你别说话了。”司宣阳搂着他站在门边,朝司楠他们示意:“去看看其他房间有没有气味好一些的,大小位置都不用考虑。”
“诶!”
郁森靠着墙,脑袋靠在司宣阳的肩膀上,耐心等着这阵疼痛缓过去,或者说,等着像上一次适应眩晕一样,适应胃痛。
腰被司宣阳的手臂扣得死死的,身边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但郁森感觉得到他紧绷的身体和情绪,还有那惴惴不安的内心,低哑着嗓子开口:“别担心,就是普通的胃痛而已,缓缓就好了。”
身边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顿了好长时间,才听见司宣阳缓声开口:“你只有在真的很难受的时候,才会让我不要担心。”
因为连撒娇耍泼戏弄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郁森苦笑,这人是被他迫害欺骗得上瘾了吧,假装喊疼喊晕的时候他来哄着,真让他别担心的时候,又怎么都不相信了。
剧烈疼痛的那瞬间过去之后,便慢慢地缓和了,他无力地蹭了蹭司宣阳的肩,轻声说:“那能怎么办呢?这里面又没什么医疗条件,要不,你帮我揉揉?”
司宣阳没说话,郁森本以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谁知他居然就真的以这个环住郁森的姿势,两只手的掌心相触,使劲搓了几下,然后轻轻地伸进郁森的衣服下摆里。
“!!!”
看着不是什么正经画面!
微微发烫的掌心覆在肠胃外部细致的皮肉上,郁森陡然一哆嗦,脸又往司宣阳的颈窝里埋紧了些,嘴唇触及到清晰分明的锁骨,身体也没闪躲。
因为真的挺舒服的。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揉揉真的有用,那阵疼痛渐渐在掌心的热量与指腹划过的颤栗中消散了,慢慢地升起一抹羞耻的意味,郁森指尖轻颤,存了坏心思,张口在司宣阳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下去。
“嘶——!”
胃部手掌的动作倏地止住,司宣阳也不输,歪头含了一口郁森的耳朵:“有力气就开始咬人了是吧?没良心的东西......”
耳朵上湿热的酥麻带起一股电流,一路麻到了脚底,郁森推开他,猛然往旁边趔趄两步,腰腹脱离滚烫的掌心,脸色却似是被烫得微红,两眼瞪着他:“可以啊阳阳,小小年纪都学会调情了!”
司宣阳淡定地扶住他的手臂,回味似的捻了捻指腹,挑眉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不疼了......”郁森连忙摆手,心里一万个悔恨——司宣阳这副情场老手的姿态到底是哪里学来的?难不成是跟他学的?
那不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他的实验对象可是自己诶!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场景再次加一!
司宣阳看着他尚且煞白的脸色,烧心地抿紧了唇,不耐烦地冲司楠那边低喊:“找到了没有?”
“这边这间,过来!”司楠朝他们招招手。
为了每个包厢能够看清底下的舞台,环形走廊修建得十分狭窄,恰好只够两个人并排通过。
郁森被司宣阳扶着走过时,一些没拉窗帘的包厢里已经住着同他们差不多的人了,透过玻璃窗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这次找到的房间稍微小些,小床堪堪能够躺下两个成年人,翻身都费劲,却没有那股刺鼻的酒味儿了,司宣阳环视了一圈,点头:“好,就这儿吧。”
“行,那我们住隔壁,天亮再说。”司楠撸了一把郁森的头发:“你当心着点儿身体啊。”
“知道了儿子,”郁森懒洋洋撩起眼皮,“儿子长大了,都开始关心爸爸了。”
“去你大爷的!”
......
包厢里没有什么能入口的食物,有的也只是几瓶摆放整齐的威士忌和红酒,以供包厢客人们玩乐的,郁森连看着那瓶子、想着味儿都有反胃的冲动,更别提喝了。
入睡后,床铺狭窄,司宣阳侧着将手臂横在郁森腰间,给他留出了多一些的空间。
但郁森想着让司宣阳能睡个好觉,也不怎么翻身,变得娇气的胃在夜半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尖锐,却持续不断,钝刀割肉似的慢慢折磨着他,郁森昏沉得迷迷糊糊,意识混沌,连喘气儿都放得很轻。
可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实在不舒服,半梦半醒间,他想起以前胃痛的时候,都是蹲着缓一会儿就没事了,便轻轻把腰间搭着的手臂挪开,慢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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