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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系统：【没讨论度少做梦哈。】

【小气。】

小林霜月刚从公寓楼梯下来，就看到同样背着书包去上学的绵谷新，她对后者点点头，三步作两步跑开了。

而在她身后，绵谷新盯着女孩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脑子里全是：她怎么又哭了。

当天夜里，男人喝了很多酒，小林霜月小心翼翼还是挨了一顿打，而女人没有回来。

第二天女人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第五天……

随着女人的消失，男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小林霜月并没有等到孤儿院的人上门，只有日复一日的毒打。

小林霜月忍耐了一周，周末白天不敢回家踌躇蹲在公寓外：【到现在家里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退一万步，这个杀人犯该不会是指他要把我打死吧？】

系统沉默着，这段时间宿主的遭遇它都看在眼里，可那半月没有动弹的讨论度让它就算是想提供点帮助也是有心无力。

“小林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带着福井腔的声音一出现，她就知道是绵谷新。

这次不等她反应，绵谷新主动问：“是家里人没回来？要去我家玩吗？”

系统这时撺掇她：【去吧，反正回不回家都会挨打，早点晚点也没人在意。】

【话糙理不糙。】

邻居新搬来的这一周，小林霜月其实很少见到绵谷新，绵谷家是忙碌的双职工，她压根没想到隔壁男二会主动和她说话。

尤其是被不算友好的对待过以后。

绵谷新带她回家，介绍给新朋友全世界最有趣的东西：“你会玩歌牌吗？”

“歌牌？百人一首的话，我知道的。”小林霜月蹲在地上，看到绵谷新将一张一张绿背花字的卡牌摆放在地面，指着其中一张说：“淡路来千鸟，悲鸣多少声。须磨远戍客，夜夜梦魂惊。”[1]

小林霜月在念出这段和歌时，声音比以往说话都要大，咬字吐词清晰，节奏和情感都让绵谷新有些震惊。

系统这么久第一次找到宿主擅长的东西，有些兴奋地提出指点意见：【难怪宿主你要选这个有点早古的番，原来是练过啊，那你把重心放在歌牌上，去争一下女王战能有不少讨论度哦。】

【你当系统是没有绩效考核，全靠心态好吗？我但凡反应神经发达一点点，就不会掉河里让你绑定上了，这种东西只能算是爱好，在没有天赋挑战女主有点不自量力了。】

绵谷新突然问：“你在难过吗？”

“什么？”

“爷爷说过不一样的读手的歌牌是不一样的，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寂寞，但是……”男孩蓝色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询问：“很好听，你也喜欢歌牌的吧？”

“大概、大概是喜欢的吧，你说话也很可爱……”小林霜月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羞耻于把自己的喜爱宣之于口。

绵谷新听到女孩的话，不知道想起什么，耳根连着脖子都红成一片，从柜子里推出一台漆黑的录音机，“那要一起玩吗？”

这个场景让小林霜月想起她第一次接触动漫的时候，因为选修课被人推荐，在表弟淘汰给她的二手手机上蹭室友的校园网下载了整部《花牌情缘》。

那会她是怎么想的，想了些什么，现在有些回忆不起来。

直到现在看着绵谷新，突然想起当时的感觉，叫做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