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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去年的毕业审查严吗？我听说去年咱们学院主要负责毕业审查的教授换人了。”

果然她们两人在的时候最常聊的还是学校里的事情。

“还好？不过莱穆教授的确看起来比较严厉。”

“莱穆？”兰希手下动作一顿，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

“那个教授……他很讨厌我来着……”

“唉？”艾比惊讶：“你旷过他的课？”

兰希皱着眉头回答，答案明显是否定的：“没有呀……只是大二的时候选了一次他的课。虽然当时成绩给的很高，但是他当面说过这只是看在我平时很努力的份上才给的分。”

“他说，我的作品没有深度、太浅薄……只有那些不懂艺术的有钱人才会买账。”

“这是夸奖吧？”艾比挑眉。

能卖的出作品是对一个创作者最大的肯定。

多少艺术学院的毕业生，毕业的首要任务就是赚钱吃饱饭，能钻研艺术的人本就是不缺钱的人。

那么作品能被不缺钱的人群所肯定，基本上也能算作是艺术家了。

艾比出声安慰她：“去年，莱穆主要是严查了学分范围和毕业展，其他的和之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可能因为我们是他负责的第一届毕业生。”

学分兰希早就修够了，不如说她前两年为了多修学分甚至向教务处提交了申请，本来一个学期最多能修的学分有一个最高值，她硬生生申请把自己的可修学分翻了个倍。

兰希被学院的人所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前两年的她看起来真的太卷了。

而未来会在毕业展上展出的毕业设计作品，本该在这个学期定稿，她也早在上个学期就已经将图纸完成给指导教授过目了。

“要是负责毕业资格审查的教授是杰莲妮就好了……”

兰希叹了口气，虽然她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毕业资格不达标，心底里还是更希望换个温柔亲切的人来。

她的指导教授杰莲妮就是这样的人，为人温柔亲切。在兰希上过她的课之后，就对表现突出的兰希关爱有加。

甚至在大三再次选到杰莲妮的课程时，对兰希本身能力有着非常清晰认知的她表示，兰希只要完成期末发表的议题和作业就行，平时不用特地出席。

兰希深受感动，并在大四选择了她当自己的毕业指导教授。

“杰莲妮教授？”艾比对这个名字也很熟悉，这个教授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温柔，但是给分时却一点也不手软。

表面看着无比和气温柔，如果你交上去的东西入不了她的眼，拿低分是常有的事。

所以作为前辈，她从来不推荐新生一上来就选择杰莲妮的课程。

艾比：“不过好在……这个学期开始杰莲妮教授就被派遣去其他地方工作了，好像是辅助猎人的工作吧？总之她的课在这个学期都停掉了。”

“啊？”

兰希手中的叉子掉到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艾比张着嘴，突然意识到：“啊！你的毕业指导教授是杰莲妮？”

兰希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她不由得提高声调：

“是啊……她被派遣工作了——那她负责的毕业生呢？”

总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冒出。

“呃……大概率是交给莱穆教授负责。”

……

“我〇。”

天塌了。

她的杰莲妮教授……换成谁都好，也不能换成莱穆教授啊！

看着兰希一脸如同世界末日的表情，艾比连忙出声安慰：

“冷静点宝贝，更换指导教授的事情应该等开学才会定，现在还没有确定呢，也不一定是莱穆教授。”

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安慰作用，她只是将杯中的一大杯大麦茶一饮而尽。

接着兰希叹了一口气：“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