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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提（第2页）

人人都说梁燕之是不可提的不吉利的晦气灾星。

可是否有人想过这是为什么？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1］”

荣悦的声音很轻，音调轻柔，语气却是很坚定。

“往后王老五也不会再来了。”聂恒开口道：“他所做恶事颇多，可不止是在你这里白吃白拿，自有牢狱之灾等候。”

“多谢，多谢诸位。”掌柜连连道谢，接着开口补充道：

“那些死去的孩子，死的倒是蹊跷。死者无一不是头上身上被巨石所伤，一时半会儿不受影响，三两天后却突然暴毙而亡。”

“像极了那老太太？”荣悦问。

“正是。”掌柜点头：“但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这是梁燕之所为。”

“这事倒是蹊跷。”宋元瑞中规中矩的评价道，然后看向了一旁一直稳稳坐着的季平。

“啊？”季平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轻轻啊了一声，半晌道：“这是内伤。”

石块所击，虽不见明显的创口，而体内器官、大脑、经络均遭到破坏。

若是不能及时医治，那确实可能会死。对老太太这样的年纪，尤其如此。

“诸位这是，要去找梁燕之？”掌柜小心翼翼的开口；“可否替我带一句道歉？”

荣悦点头应允，然后心中无端冒出些许难过的情绪。

为什么王老四王老五作恶多端，却不见有一丝悔意？

为什么这掌柜只是路过，未能伸手帮帮那一对老小，便要暗自在内心苛责自己十余年呢？

他大可以说这并不是他的过错，

因为这本就不是。

荣悦想开口宽慰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个字：

“好。”

-

天师宗四人回到客栈。

聂恒开口道：“咱们下山的任务，不包括这个吧。”

荣悦淡淡道：“是。我于心不忍，我妇人之仁。”

宋元瑞忙出来打圆场，笑了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在商量好明日的安排后，四人便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回屋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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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泥塑摊门口

与其说这是泥塑摊，不如说这是一间阔大的院子。

只因人们过去早已习惯了以“泥塑摊”相称，所以也就没再改口，继续称之为“泥塑摊”。

泥塑摊夫妇的身量略微有些肥胖，显得人格外慈爱。两张脸皆是笑意盈盈的，颇有夫妻相。

宋元瑞像是与他们很熟识一般，率先笑着打招呼道：“梁太太，几日不见，左臂可有舒服一些？”

梁太太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左臂，然后轻轻的摇了一圈，似乎是在用行动回答他的问候。

在做完这样的动作之后，她开口道：“你看，好多了。多亏了季神医的针灸，当真是针到病除。”

季平听后拱了拱手，道：“应该的，应该的，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