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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位面10（第2页）

[11:23]特殊交互记录

对象：白芷（权限等级：本位面店员）

事件：首次询问“蒙娜丽莎的微笑是谁的作品？”

响应：数据库无匹配信息（权限不足）

......

[12:34]特殊交互记录

对象：陈平（权限等级：本位面店员）

事件：第三次询问“蒙娜丽莎的微笑是谁的作品？”

响应：数据库无匹配信息（权限不足）

......

[12:54]异常行为记录

对象：陈平（权限等级：本位面店员）

事件：脱离咖啡馆建筑范围十分钟

......

[16:55]会面请求记录

对象：陈平（权限等级：本位面店员）

响应：已记录并转达管理者

......

“比我预估的还多撑了两天。”莉莉放下汤匙，“通知陈平，戌时后花园见。”

晚餐后，她让小卡更新明日早餐菜单：小笼包两屉、水煮蛋两个、豆浆一杯。

自从莉莉在系统里兑换了现代调料和食谱交给钱婶后，钱婶对厨艺的热情愈发高涨，手艺也日渐精湛。运动消耗与美食享受形成完美闭环，食量增加就加大训练强度，训练强度提升又促进食欲，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良性循环呢？

暮色中的皇城渐渐被黑暗吞没，这座尚未步入工业文明的城市，夜晚鲜有灯火。唯有咖啡馆依旧灯火通明，仿佛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安全区，温暖而明亮。

檐角铜铃忽地无风自鸣，莉莉踩着青砖上的月光走向后园。陈平已候在葡萄架下，见她到来，扑通跪地。

“求掌柜替我解谜。”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哀求。说罢，他抬眼偷瞥莉莉的神色，见她无动于衷，便又梆梆磕起头来，额头与青砖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掌柜容禀，小人虽曾是巡城司帮差，却无正式编制。蒙赵大人提携，方得升迁。小人并非贪得无厌之辈，然他们以家人性命相挟，逼我以身入局。陆昭世子已经消失七日了，赵大人也自身难保，在这皇城之中，小人不过任人践踏的蝼蚁，实属无奈...”

他声音哽咽：“掌柜待我等恩重如山，小人本不该得寸进尺。然他们许诺，只要探得一次谜题答案，便放过我家人。求掌柜怜悯，允我使用上次应允的解谜机会。小人必当结草衔环，以报掌柜大恩。”

莉莉静静听着，心中却泛起一阵厌恶。

自那日她甫一现身，门前百姓便磕头如捣蒜起，至今日陈平这般作态，她是真的厌恶见人跪拜。这也是她近日不下楼的缘由之一。

刚到此位面时，莉莉脑袋混混沉沉，经营咖啡馆都觉吃力。如今体魄渐强，思绪清明，许多事豁然开朗。

今日陈平之举，更令她确信心中所想。

她忆起赵武——初时对她心存畏惧，认定她非人，迫于职责谨慎探查。即便知晓店内餐品神奇，也不曾卑躬屈膝，反与陆昭联手试探。赵武升职前虽官卑职小，却可以在极端情况下命陈平试毒。是他心狠手辣吗？非也。他宁背违规之责也要救张鹏飞，为护胞妹周全甘愿将其送入咖啡馆。可见他有勇有谋，却因时代局限，从未将陈平这等帮差视作平等之人。但他在升迁后，却又愿拉拔提携陈平。

如此矛盾，便是人性。

还有消失的陆昭，因一时兴起便敢遣小厮翻墙探查，初见她便直言可以相助，甚至与她平等交易。只因他是宗室贵胄，这天下除却那至高无上的几人，他何须畏惧？他从未怕过什么，也不必去怕什么。

反观陈平，在咖啡馆多日，明明她曾允诺替他解谜，却不敢直言相求，反倒多次试探小卡这在他们眼中或许更为可怖的机器人。如今跪地痛哭，苦苦哀求于她。

为何只有赵武、陆昭能活得像个“人”？只因他们是统治阶级。

莉莉厌恶这世道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