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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位面19（第2页）

“真心祝福”如何定义，现在谁也不知道。但所有人都清楚，这款每日限量的蛋糕，绝对能卖出天价。

众人很快翻到第三页纸，只见上面写着：

【提货单】所属人：签名，此处按手印

【今日额度：三千五百六十八两零二钱五千两白银】

【意向进货日期：自行填写】

【意向进货数量：自行填写】

【需支付金额：填写进货数量后计算】

【是否有意愿参与每日生日蛋糕购买：是否】

张大元盯着纸面上今日额度处跳动的数字，那些数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纸面上闪烁、变幻，令人目不暇接。

他捏着纸张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查看后面的规则：

只要在这张纸上签名并按下指纹，便默认同意加盟咖啡商会，且加入后不允许退出。

在纸上书写进货日期和进货数量后，便可在进货日期当日来云间客来取货。

书写后不允许修改，取货后会重置清空提货单。

若想再次提货，需重新填写。

根据每日的额度限制，若所有当天提货的总额超出额度，则会淘汰当日填写购买量最高之人。

这一条款显然是为了制衡大商人，防止他们凭借雄厚的财力垄断市场。张大元止住颤抖的双手，再次仔细研读确认了规则，确实是针对当日进货最多之人的条款。

不过，好在被淘汰后还可以重新填写，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被淘汰的豪商狗急跳墙，他们这些小商人怕也是要遭罪。

然而，当他看到关于【生日蛋糕】的规则时，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每日午时，所有数据和订单将被锁定，而【生日蛋糕】的购买权则自动归属于锁定时有意愿购买且成本价售卖量最高之人。

这意味着，想要获得这款限量商品，需要在成本价售卖量上拔得头筹。这无疑是一场属于大商人们耗费人力物力的竞争，而唯一利润，便是那款生日蛋糕。

张大元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人因那跳动的数字而惊慌失措，竟将纸张扔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然而，也有人露出或惊讶、或沉思的神情，显然正在权衡利弊。这份合同不仅内容惊人，连这奇妙的神仙手段也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张大元瞥了眼德化街外那些陆续离去的华贵马车，心中暗自盘算：这云间客来就算不用如此高明手段制衡局面，那些大人物怕是也不敢造次。

毕竟，这合同的神仙之力，足以震慑任何人。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

忠勇侯府书房内，松烟墨香与窗外玉兰香交织浮动，氤氲出一室清雅。陆昭斜倚竹榻，手中合同被穿过万字纹窗棂的天光映得半透，纸页边缘泛着淡淡的金晕。

他目光掠过“生日蛋糕”字样时，余光瞥见父亲正悬腕运笔，那方歙砚还是祖父征南时得的战利品，如今盛着今春新贡的紫玉光墨。

“父亲可要参这咖啡商会的局？”陆昭指尖摩挲着手中的契纸，纸张温润的触感压下了他心中思绪。

忠勇侯笔锋在宣纸上重重一顿，“寿”字最后一竖洇开墨痕。他搁下笔，抬眼看向儿子，目光深邃，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侍女捧着铜盆候了半盏茶时辰，待侯爷净完手，陆昭才晃着手中《秋山问道图》开口：“去岁庄子收成折了三成，您这新得的前朝名画...您向母亲确认过中馈的情况吗？”

画轴展开时簌簌作响，恰似克扣用度的算盘声。忠勇侯耳尖微红，他虽不好女色，可在败家方面也有自己的路走。

他轻轻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前日太医院院判说，蛋糕虽有奇效但效用时长有限，你祖母年事已高，脾胃虚弱，受不得这等甜腻之物，反倒引动了湿毒。如今消渴之症愈发沉重，夜不能寐...”他忽然抓起案头黄铜镇纸，“那劳什子生日蛋糕若真...还有那水晶...”

“汤泉能缓解消渴病瘙痒之症，南山汤泉的庄子尚空着。”陆昭截住话头，“明日我带祖母启程。”

“你以为我贪那水晶神异？”侯爷突然将镇纸拍在《军马赋》字帖上，惊得廊下梁间燕子振翅而去，羽翼扑簌声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