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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月余,时值除夕,公主府张灯挂彩,大街整面列着全套的亲王仪仗执事乐器,热闹洋溢。侍卫仆婢堆放得满街的爆竹烟火,红纸纷飞,更有借机上门来套近乎的各处家人,门前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倒衬得往昔煊赫的荣宁两府寒酸了似的。
府内上上下下忙得乱麻一般,正堂内摆了天地纸马香供,沿路各处放了大明角灯,树上草丛皆用彩绸扎满。两边游廊罩上透亮暖棚,各色宫灯或绢或纱,或羊角或玻璃一应俱全,上绘芙蓉海棠、荷花鸟虫,均仿的唐宋名家,配色淡雅,虽繁多却不俗艳。
因是头一自己过年,藿香带着兰香并雪雁忙得团团乱转,各处都不放心要亲自盯着。
反倒楚旻和黛玉忙里偷闲,碰巧前一日夜里下了好大的雪,楚旻索性不许人扫去,这个院子连妆饰彩绸都不许用,乐得赏雪。
两人只叫婆子把正房窗格门户俱拿了下来,在厅内摆一张紫檀透雕螭龙护屏高足大榻,榻前门后放着烧着红罗炭的偌大火盆,里头焚着百合草、松柏香。榻两头各摆着一个轻巧螺钿填漆小几,几上放着墩在紫铜小炭炉上的茶盄、旧窑茶碗、漱盂之类。
榻中央也放一桌,上头摆着黛玉近日新兴头的小盆景,布景都是她亲手所置,小小的一块假山石,上头养了翠绿的青苔,间或点缀着花房送来的新鲜花卉。又有两个透雕嵌大红纱透绣草字苏学士词的洋漆描金茶盘,里头两个八格攒盒,放着两人素习爱吃之物。
榻上摆了两套银红金钱蟒靠背靠枕,又有两条锦褥,楚旻和黛玉就歪在上头,各抱着一个小小的铜手炉,又传了一班小戏子来便安在两边游廊内,也不见人,就排了笙管笛箫,细细吹奏,却伴着细乐吃茶赏雪。
“这才是消遣了,前阵子忙得我脚不沾地,又挂念大姐姐,竟是没闲下来一日。”楚旻剥了个橘子,顺手把皮扔到火盆内,一股淡淡的橘香飘了出来,她转头笑道,“头一年没往常热闹,也没那些戏文。”
黛玉缩在毛茸茸的紫貂围氅内,暖和惬意得眼都眯了起来,听见楚旻如此说,也笑道:“我竟觉着这样极好,本也就不耐烦那些热闹戏文,看了觉着心烦得很——嗳,说起来大姐姐这时候应当到了海州了罢?”
楚旻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他们也走了有十几天了,便是冬日路滑,大哥带的都是精壮侍卫,却是该到了。”她叹了口气,“今年不能在父王母妃膝下尽孝,幸而还有大姐姐去,或能叫他们欣慰些。”
黛玉点了点头,又翻了个身,扒着桌子凑向楚旻,小声道:“姐姐,大哥真的不参加春闱啦?”
楚旻拨弄着茶盘上的璎珞,心不在焉道:“大哥从来不说假的,既然说了不考,那就是真不考了。”
黛玉小心地看了楚旻一眼,声音放得更低了,“姐姐,你说大姐姐和大哥……是不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楚旻也抬头看她。
黛玉有些急了,拍着小桌子,“嗳呀,那个、就是那个呀!他们到底……嗳!我说不出来!”
楚旻面无表情地盯着黛玉,看得黛玉心头发虚,慌慌张张地拿手挡住了脸,“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楚旻扑哧一乐,想了想未忍住,更大笑起来,“玉儿这模样着实可乐!”
黛玉被她笑得急了,抬手打了过去,“嗳呀!”
楚旻笑了半日才停下来,端着茶碗抿了一口,自己感慨道:“我竟是个瞎子,这么多年都未看出来大哥对大姐姐的心思。”
她想了想,又道:“怕不是父王和母妃都被瞒在鼓里。怪道当年大姐姐一出嫁,大哥就往外头求学去了,过了两三年才定下来。他及冠年岁,提亲的人家能把王府的门槛儿都踏破了,母妃相看了好几家,偏他就是不肯应。”
黛玉听了,便道:“那如今却也不算很错过,等水溶的事情了了,还能有件喜事。”
“怕是不好弄。”楚旻摇了摇头,“如今虽析产别居,可名义上还是夫妻。大姐姐总不好再跟大哥成亲——不成,还是得想个法子把水溶按死了。”
黛玉也道:“我听见说前两日进宫大祭,水溶被太上皇申饬了一顿,说是祭祀时不敬先祖,躲懒不跪。”
楚旻嗤笑一声,“他那个性子,最会表面功夫的,还能不跪?太上皇不过是找个由头发作罢了。如今已经被勒令闭门思过,王爵也没了,降成了三等公——真是个笑话。”
“那这样郑氏和周氏呢?”黛玉想起她们两个来,便问了一句,皱眉道,“这样作恶的人,也很不该留着。”
楚旻捡了块应景的如意糕丢进口内,嚼了嚼咽了道:“不过是两个侍妾而已,处置了在名册上抹去就是,谁也惊动不了。郑氏被送去了咱们家中在南平的一个寺庙剃发出家,离京千里之遥,有人在那里守着,只叫她日日念经赎罪;周氏赐了自尽,已经去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扫兴。”
黛玉也觉着如此,忙笑道:“那换点别的说。前两日,宫里来人说年后在各地遴选的公主郡主伴读都进京待选了?怕不是过了年姐姐也要进宫念书去,这样清闲日子可少有了。”
楚旻笑道:“哪儿这么容易,太上皇那里倦怠这件儿呢,是皇上一心想成罢了。”
“是么,既这样,我那日去荣府还听见说二舅母那里薛家姨妈和一个姑娘来了,只是我去的时候不巧,没见着他们。”黛玉笑道,“说起来荣府,他们省亲别墅建成了,那日还说叫我来问问姐姐有没有空,好过去瞧瞧。”
“省亲是定了元宵罢?”楚旻想了想日子,确定这个并没有变,还是在原著中提到的元宵。
黛玉也点了头,“是说元宵的。他们怕是年都过不好,还忙着预备省亲呢。前儿我过去,老太太还问我到时候能不能也过去,说元妃娘娘听见我来了,十分想见。我总不好当面推辞,只说不好叫姐姐自己过元宵的,才来了。”
她蹙着眉,撇嘴道:“从来贾家姑表姊妹也是不少,我母亲那一辈儿算上她也有四个姊妹呢,虽其他人都去了,可留下儿女却好多,总得有七八个的,也不曾听见叫他们来。本未见过之人,说甚么想见得很呢。”
“也不知打什么主意,或者又想从我身上跟姐姐你套套近乎,奇怪得紧。”黛玉呷了一口茶,把手炉放在一旁,“不热了——我就不大想去。”
楚旻笑了,“你看得也太清楚,不愿去就不去罢了。”
黛玉笑着拱了拱手,“还烦姐姐跟我过这个年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正尽兴时候,就见院内兰香咋咋呼呼地踩着雪跑了过来,气得楚旻直喊,“混账丫头,糟践了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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