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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赌约与试炼（第2页）

他也只能放手一搏。

“默许你的所作所为已是我所做最大让步，类似的交易我已经答应过你一次了。”

“…筹码加上我自己，也不能和您再次交易吗？母亲。”

埃米利欧掌中蓦然显现出通体冰棱所制的细长圣剑。

自艾露露起了自己消失的想法后，他便收回了这柄圣剑，命矮人工匠锻造了一柄完全相同的仿制品交予艾露露。

艾露露作为勇者成名已久，圣光勇者的存在早就融入世界的逻辑链。

她必须待在那个位置上才不至于会被世界的逻辑自洽吞没。

同样，勇者所持圣剑，魔界的反叛战争也因无数次的循环而彻底刻入世界进程，永不可灭。

良久，光明神才伸手压下剑背。

她的指尖于虚空滑过时，自埃米利欧胸膛滴落地面的淡金血液全部逆流回溯。

“…可。”

那些失去的力量尽数回流，埃米利欧只感觉后背原本收纳羽翼的部分也隐隐发热。

一直缠绕捆绑灵魂的蔷薇束缚全数解开，他满含希冀地开口。

“那…”

“用这柄剑，将她的灵魂交予我。”

可回应他满腔期待的，却是母亲口中象征同意交易的交换条件。

“我要你亲自用这柄剑挑出她的灵魂，抹去所有人的记忆，再将时间齿轮拨回原本路径…那个最初的秋季。”

光明神顿了顿，后又用指尖轻点埃米利欧僵硬的肩。

霎时，早就被诅咒搅碎的四翼重新回归，摆脱带刺蔷薇的四翼朝天舒展时更显庞大，轻飘飘的纯白羽毛悠悠落地，一如埃米利欧沉下深渊的心。

“被逐出神庭时，失去一对羽翼没能让你学会旁观。现在为了单一灵魂失去剩下四翼，身为天使却屡次三番地干涉世界，甚至还自己承担祝福反噬的代价…埃米利欧，你可还记得，你是创世之初就存在的六翼天使？你本该是完美的冷情生物，可你却永远扔不掉低廉的情感。”

“我不是！不是！！”

埃米利欧忽地怒吼反对，反手挥开光明神的手。

他回弯羽翼，颤着唇抚摸自己的羽翼。

“就因为我有翅膀，所以才必须时刻压抑自己么？那我不要了，我不要羽翼，不要天使身份，不要任何特殊能力，我什么都不…”

“…我没说不会救她。”

光明神叹息着划开空间，露出纯黑空间通道后，正在战场上漫无目的游荡的艾露露。

“去吧，把她的灵魂取来…之后我们再谈交易。”

埃米利欧紧着手中圣剑，沉默地绷着身体。

他看着剑柄上的蔷薇刻印，久久没有动作。

“孩子，我的耐心有限。”

光明神话音刚落，眼前垂首天使的四翼就尽数展开。

那跃动的影子犹如白昼流星，快速穿越空间而去。

艾露露刚将名簿转送给了卢修斯，她正新奇地单手抓握短短发尾，慢慢往军队驻扎之地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