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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浑身僵硬地坐进驾驶座,身体扳得笔直。
他目不斜视地凝视前方,直到二十分钟后谢珩与返回,他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谢珩与拉开车门上了车,这回他没坐副驾,而是上了后座,帮自己和睡着的谢瑕都扣好安全带,还没听到司机发动车子,不禁疑惑抬头:“怎么不走?”
司机如梦方醒,这才启动了车,并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珩与,试探道:“那个……您跟二少……大少知道吗?”
他声音太小,谢珩与没听清:“什么?”
“啊我是说,您跟二少今天出来玩到这么晚,有没有提前知会大少?需不需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跟他说过可能会晚点回去。”谢珩与看了一眼时间,“这也不算太晚,回家吧。”
说过会晚点回去……
也就是说大少知道他们两个来参加了七夕节情侣双人活动,还知道他们可能会“顺便”发生点什么成年人之间可以发生的事,并且大少没有提出反对,算是默许了。
一个是他的弟弟,一个是他的儿子,大少居然能默许他们搞在一起……
啊,贵圈真乱。
司机心情复杂地把车开出停车场,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很容易被杀人灭口。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也保住自己的饭碗,他决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任何人问起,他都要回答“不知道”。
后排的两个还没发现司机的脑回路发生了怎样离奇的偏移,已经睡了一小觉的谢瑕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记忆有点断片,他明明记得最后跟谢珩与去了观景台,现在怎么又在车里?
“小叔醒了?”谢珩与轻声问,“真的有那么累吗,站着都能睡着?”
站着睡着?
谢瑕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靠在谢珩与身边后就没了意识——居然是睡着了?
谢老师觉得有点丢人,不自在地别开眼,因为刚睡醒而带上一点鼻音:“年纪大了,哪像你们这些小孩儿精力充沛。”
谢珩与故意逗他:“小叔别开玩笑了,分明也不比我大上几岁,身体虚就是身体虚,与年龄无关。”
谢瑕眼神幽怨,心说你知道就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吗?真是没个家教。
谢珩与十分满意于他的表情,笑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拿出一个盒子来:“给你。”
“什么东西?”谢瑕接过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比戒指盒稍大一点,从外表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不会是戒指吧?
这小子果然还是把那张奢侈品半价券用掉了?应该不会那么离谱,真的买戒指吧?
谢瑕为自己一时睡着没盯住小狗而懊恼,他心情忐忑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的两枚东西,忽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戒指。
他小心地取出一枚,发现那是一对袖扣,银色的袖扣上嵌着蜜黄色的猫眼石,周围是一圈细小的钻。他打开车里的灯,猫眼石中央细细窄窄的光带,随着光线变化而开合收缩,就像真正的猫眼一样灵动,周围钻石散发出细碎的光芒,整枚袖扣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谢瑕手一抖,差点把袖扣弄掉,连忙放回盒子里,虽然他是个外行,单凭肉眼也能感觉出这东西漂亮极了,一定价格不菲。
他不是很敢知道这对袖扣多少钱,又忍不住好奇,咽了口唾沫,有点紧张地问:“花多少买的?”
谢珩与面色坦然:“不贵,才十二万。”
才……十二万……
谢珩与又补充:“折后。”
折……后……
谢瑕浑身僵硬,赶紧把盒子退还给他,觉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个价:“你又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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