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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百有点惊讶，她没有先回答，突然回头看向人海，就这么几秒的功夫，个子本来就不突出的矮人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神明硬生生把想要撅嘴巴的动作改为含蓄地抿了抿。

显然，她心情不佳。

男人顺着她脸朝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眼她手腕上假装饰品的炎龙：“恐惧之神，是要和此地开战？”

人流如潮水，自然的错开两“人”的位置，可没有人察觉不对，他们似乎看不见街上两个互相对视的气氛微凝的男女。

离百愣了下，一来因为男人点出她的身份，二来因为他的话。

她想到还没弄到手的死灵法师，又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戒备又小心的否认：“不，只是来看看……”

可恶啊，对方怎么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听闻她不是来开战，男人淡淡应了声，没有失望也没有愉悦，只接着问回那个问题：“你方才在做什么？”

离百抬头看他，她现在的身高不低，可男人的更高，她只能抬首。

以男人的角度，他只能看见少女白皙的下巴和不染色块的浅淡的唇。少女瞧着是寡淡冷漠的性子，开口时优美悦耳的嗓音会微微上挑，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就好似沸腾的酒液被冰块包裹，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会被醇香的气味掠夺微醺的感官，绽开在唇舌间的是无法拒绝的诱人香甜。

男人不喜欢酒，但他不讨厌这个新生的恐惧之神。

……也许是和“爱”比起来，他对其他女性外表的神明容忍程度上升不少。

男人想。

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奇怪，如果他一眼能够看出来，为什么在精灵领地不说？

黑发黑眸的男人想，也许新生的神明才会有这么单纯的问题。

他的脾气不是太好，这次却产生了不少耐心：“你的气息太干净了，每个生灵，即使不信仰任何神明，他们的身上也会有不同情绪和行为产生的神力，而你，什么都没有。”

他看少女不过沉思几息，周身就缠绕了清浅的“神力”，眼里划过赞许，聪慧总是比愚蠢更令人欣赏。

他同样有点疑惑：“每位新生神明，本都该有祂的‘老师’，你的老师是哪位神明？”

这么不负责任。

离百回想了下，神殿中恶神曾说过这件事：“啊，说起来本该指引我的是恨神，父亲说他早就走了，就让厄诺斯（嫉妒之神）和安蒂（绝望之神）教导我。”当然后来他们进不了领域，来不及讲述太多，后来碰见的炎龙，又不是完全了解神明的事情。

离百也明白了为什么暗精灵领地中恨神神使没揭穿她的身份，那个时候她的气息不是完全隐蔽的，反倒误打误撞没引起怀疑。

不过……普通神使能看出她的身份？

少女怀疑地瞥了眼男人：“你其实不是恨神神使吧？”

“恨”本就在她说话时了解自己是对方的“老师”心情复杂，听完她质疑的话后，沉默片刻：“我的确不是恨神神使……”

离百想知道他是哪位神，刚得知自己成了不称职的老师的“恨”神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反而下意识履行职责，给她上了一课：“没有全然把握对方的神职前，胡乱猜测神明在人间的身份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小神明说：“那你怎么一口认定我就是恐惧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