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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3章（第2页）

被带跑偏了话题的埃列什基伽勒，条件反射地跟着五条悟的问题整理着思路，不过在打算开口前，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等等不对！她是要找对方算账而不是友好交流和聊天的！

果然是狡猾又讨厌的人类！

于是还在等着对方答案的五条悟，就被恼羞成怒的女神用光枪给狠狠扎了。

五条悟：？

是什么不能透露的独家机密吗？

至于他为什没觉得对方是敌人……这不是重要“证人”么，当然是要好好地对待啦！

不过五条悟也没光顾着闪避躲攻击，他还是把恢复成以往威力的术式，全都给用了遍，就是在放茈的时候……

透过庞大的骷髅武装，看到了内中倩影的五条悟——他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生日夜的太宰治……

于是五条悟利索地换了个方向，将原本要攻击向对方的茈改道，往上空放了出去。

是的，茈又再再一次地被他给当成烟花放了，而且这次五条悟还把苍和赫也给加了进去。

是以从未有过的灿烂光亮与绚丽花火，第一次地出现在了充斥着死亡暗影、永恒俱寂的冥界之中。

埃列什基伽勒在光亮中，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她有多久、多久没见过别的光彩了，在这仅有她一人的冥府。

褪去遮掩的外装，埃列什基伽勒一脸落寞地看着漫空的“火树银花”，她忽地就失去了追究的欲-望。

五条悟倒是不在意她的无言，反而是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起了故事。

那些关于他自己的，还有太宰的，以及沿路走来，所有在他记忆中留下了痕迹的人与非人。

“……后来我就被封印了起来啦，不过倒是因此而遇见了太宰……”

“……太宰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但他把温柔都给了别人……”

“……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有的极其蠢笨，但也有一些不太一样……”

“……系统虽然挺没用的，不过到还算是听话，也挺会带孩子……”

“……”

因为六眼的便利和大脑的活跃，全部的相遇都被五条悟牢牢记得，就像是才经历过的片刻，再加上他充足的情感表达，引人入胜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埃列什基伽勒沉默地听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自从她被献祭给了冥府后，她就只能看见死亡，所有的鲜活都与她无关。

一开始她还会翻看着魂灵的过往以打发时间，但那些人的一生都太过短暂和大同小异了。

比如同样是死于战争的一群人，他们的记忆也大多是寒凉的血色……

比如因为受到肆意横-行的“神罚”，忽而便戛然断止的人生轨迹……

后来埃列什基伽勒就不会自找麻烦了，她认真地完成着自己的义务——因为只有在忙碌的时候，她才不会有空去思考更多，才不会觉得冥界有那么的冷。

她是死亡的管理者，是冥界的女主人，她是埃列什基伽勒，是永恒的“唯一”。

……

埃列什基伽勒安静地听完了，五条悟那满溢着鲜活又丰富多彩的人生，最后她毫不犹豫地把五条悟扔出了冥府。

够了，已经够多了，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产生欲-望，把对方也永远地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