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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8章（第2页）

你不疼吗？你不是最害怕疼痛了吗？

那此刻的你是什么表情呢？你会想到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捂着抽痛的心口，他非常冷静地思考着这一切，毕竟他的精神一直都是这么地坚韧，哪怕他长而细密的睫毛上正沾着水雾。

只不过在下一刻，他却忽尔笑了，且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夸张。

尔后同步转变的还有他的眸色，以及身上一秒泛起的金光。

……啊，是久违了的，最为绝佳的状态呢~

从散去金光中走出的五条悟，眸中那原本应是澄澈的苍蓝，此时早已褪得了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欲将滴血的满目赤红。

善与恶的阵营被迫逆转，受到祝福的神性也被大幅度的削低压制，但五条悟的性格却没有被改变太多。

倒不如说恰恰相反，他只是放开了原有的“束缚”而已。

——【avenr复仇者】。

燃烧着的红瞳中，是五条悟对于他的所爱之人、对于太宰治的无限爱恋与无尽“仇恨”，直到“复仇”完成之前，他的怒火将永不平息。

“呐太宰……”他仰头望着正被慢慢染红的天空，吐出口的话语沾满了亲昵狎亵：“我说过的，你也知道的吧。”

“爱啊，可是最为扭曲的诅咒呢~”

只不过他呢-喃的话音刚落，便忽地有一片巨大的黑影，朝着似在“走神”的五条悟兜头盖下——

是在与“幼生体”的博弈中，获得最后胜利的戈尔贡。

可魔兽女神的蔑视还没能维持多久，就有举重若轻的话语贯彻天地。

——“虚式『寂』”。

与茈的纯白相反，寂灭的纯黑直接吞噬了戈尔贡的一整只手，且攀附的黑色还在慢慢消解着反被定住的对方。

戈尔贡的双眼中，是自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出现的震惊与恐慌。

接着她就与那个渺小的人类，她到刚才为止都一直鄙夷着的存在，不可偏移地对上了视线。

她的魔眼失效了吗——这是戈尔贡最后留存的唯一念头，因为下一刻的“她”，是她也不是她。

——“『无常诸法·无行诸相』”。

五条悟轻轻地念诵着解放的宝具，而在血色的天穹下，被红瞳注视的女神，则是彻底的迷失了“自己”的概念。

她的知性被做“减法”的五条悟给剥夺了，但她的庞然身躯，却依旧是那个魔兽女神戈尔贡。

“女神”朝着她的“子民们”张开仅剩的半边胸怀——回……归……吧……

因而在血色世界中瑟瑟发抖的士兵们就看见，原本也跟着怯懦屈服的魔兽们，此刻全都疯了一般地调头狂奔，尽数向着它们的“母神”涌了过去。

尔后的画面，让见到的普通人不是反呕着苍白了脸色，就是干脆地晕了过去。

嗅闻着战场上传来的浓厚铁锈味，他们看着天空的那个人，不、那位魔神一般的存在，眼中尽是无法自拔的惊惧和骇然。

金色的波纹再度荡漾，只是这次挡在了所有子民面前的吉尔伽美什王，将瞄准的目标换成了自血雾中走出的五条悟。

而梅林也直接抽回了所有精力，哪怕那边因此将苏醒的那位，可能会带来更加糟糕的后果。

“玛修！”藤丸立香毫不犹豫地分出一道令咒，为疲惫的对方灌注补充上。

“是！aster！”玛修应声，持盾挡在了城下——她随时都可以奔赴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