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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八十一（第2页）

容净丹深吸了口气，抬起左手将眼角快要掉下的眼泪抹去，而后右手拍了拍柳飞絮的手背，动作轻柔，没用多大的力气。

“也许等你离开了这里，看到外面的世界，如今的伤痛便会随着时间而渐渐变淡。”

柳飞絮眼角有一滴泪溢出，顺着眼角滑落。

容净丹看见了，伸出手替她擦去那滴泪。

“飞絮，你还年轻，不该把自己的余生禁锢在这里，川寒不在了，和离书，我已经替他写好了，已经交到你父亲手里让他保管，日后，你若是有再遇到让你觉得开心的人，便嫁了吧。”

“以你们柳府的能力，让你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不是什么难事。大家都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好吗？”

柳飞絮的睫毛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眼眶已经湿润，泛红的眼眸里，一眨眼，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哽咽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出来，一个字没说，倒是先哭了。

容净丹小心的牵起柳飞絮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她自然知道柳飞絮心里是有她家川寒的，可心里有一个人，也不能将她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全部葬送在那段并不算长的记忆里吧。

她可以重新开始的。

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

柳飞絮眼中含泪望着容净丹，低声抽泣着：“我不要和离……不要和离……”

容净丹朝她笑着，眼中亦是有泪：“你不必为他守寡。他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么做。”

“我不要和离……我不……”

“飞絮，”容净丹打断她的话：“你听话，别任性。你要是有事，你让你父亲和你姐姐怎么办？难不成，你想让柳府的胆子，全都交到你那弱不禁风的姐姐肩上吗？若她有个万一，你父亲怎么办？让他白发人，送你们黑发人？”

“……”

柳飞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望着容净丹，眼泪止不住的流。

“明日，你父亲和你姐姐会来接你回家，你好生等着，然后，和他们一起离开京城，去过新的日子吧。”

“……”

柳飞絮重新闭上了眼。就没有一件事是好的，就没有一件事……是意料之中的……

翌日，柳津与柳飞鸾真的来了。

先前瞒着不让他们知晓的柳飞絮想随陆川寒一起去的事，容净丹也都告诉了他们。他们来时还很紧张，生怕他们这一来，却没见到活人。

好在，柳飞絮还活的好好的，就是看起来很疲倦，眼睛是红肿的，像是大哭过一场。

柳飞鸾忍住自己想哭的情绪走上前去扶住她。

柳飞絮看了自家姐姐一眼，满脸倦意的朝她露出个笑容，抬手轻拍了拍她手背，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柳飞絮要是什么都没做反而没什么，她这安抚的动作一出，柳飞鸾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咬着嘴唇，眼中的眼泪仿佛一眨眼就要掉出来。

“姐姐，我没事，”柳飞絮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我已经想开了，真的。”

柳飞鸾半信半疑望着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