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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晋江文学城（第2页）

封曌松了口气，看着可能也就吊着一口气周南山，整个人瘫软在地，一点都不想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封曌彻底缓过气来的时候，周南山竟似也恢复了过来，他先是从吴宏伟身上取了储物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匣子，不知道取了个什么东西吃了后，本来还有些苍白的面色瞬间红润起来，他又站起身，认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颗人头。

那人头……

封曌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老五，二哥替你报仇了。”周南山将死不瞑目的老五眼睛给缓缓合上，看着吴宏伟，眼泪却缓缓地落了下来。

封曌：“！”

封曌不得不不担忧了起来，不过很快，他扫了眼似乎不经意晃了一下的周南山，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古怪道：“你……竟然把你兄弟的人头随身携带？”

这种分尸的行为，真的不太好吧。

周南山愣了下，似乎是看出很封曌眼中的不赞成和小怀疑，擦干净眼泪，投下一把火烧掉了吴宏伟的尸体后，这才道：“老五死不瞑目，我自然要给他讨回公道，让他看着杀人凶手的尸体后，才能将他送走。”

“……你是说，吴宏伟杀了老五？”封曌假装狐疑，一脸的不相信，“你们野狗团，内讧了？”

周南山可不知道封曌和老五之间有过生死之战，他嗤笑一声，缓缓道：“我倒是也没想到，吴宏伟竟然真的敢对老五动手，我们几兄弟可是都用兽灵发誓过的！”

说到这，周南山似乎因为解了心中的结，又似乎又其他打算，又似乎只是真的想要找个人哔哔而已，就这么一边吹着悬崖上的冷风，一边将当年野狗团的种种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语气中透着怀念，但是更多的却是释然。

封曌听的很是漫不经心，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却是怎么也放不下去了，他总觉得，眼前的周南山很危险。

如果对方自己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杀老五的凶手的话，会不会……

现在的周南山正是大战后的放松状态，而且虽然吃了灵药，但是内伤肯定没有痊愈，如果——

如果偷袭，一击必中……

可是。

封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上了两位数，但是上一世的生活环境终究造就了他最初的三观和习惯，虽然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被迫扭曲了一些习惯，尤其是挥金如土这一点。

但是怎么说呢，任何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人，都不太可能前一秒谈心后一秒就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要了一条鲜活的人命。

封曌琉璃色的眸子沉了又沉，耳边听着周南山说到关于和老五的兄弟情，周身的光元素迅速凝聚，开始以最快地速度恢复身体。

终于。

在周南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提议封曌去取秘宝的时候，封曌站起身，却没有去取秘宝，而是石破天惊的爆出一句话来：“你兄弟，老五应该时候我杀的。”

周南山一怔，继而扯了扯嘴角，道：“封曌，你在开玩笑？”

封曌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周南山。

周南山张了张嘴，又顿住，再张了张嘴，最后又顿住，他捂住脸，好一会才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那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莫非，你以为我会看在你给我时间缅怀过去的份上，我就会放了你？”

封曌依旧不说话，他一点都不想告诉眼前的敌人，自己已经恢复了全盛期间，而且，还拥有能够召唤宋知然的神器，等会自己干不过就放宋知然，必然能将周南山给踩的死死的。

然而。

周南山不知道啊。

封曌越是沉默，他越是觉得封曌愚蠢，但是这种愚蠢，却又让周南山不得不动容。

就在封曌琢磨着是自己先动手呢还是先动手还是先动手呢，周南山却突然叹了口气。

周南山道：“不是你。”

封曌一下就愣住了，被周南山过于笃定的口吻。

周南山解释道：“你应该是得到了半只千年何首乌吧？老五，追击的人应该就是你。”

封曌扬了扬眉，没有否认，当然更不会说，自己不仅得到了何首乌，还有太岁！

不过等等，吃了太岁这种灵药的宋知然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还是说醒过来了，但是故意想要罢工不帮忙？又或者，出了什么事？

周南山可不知道封曌思路瞬间就拓展出去了，他认真道：“老五确实被你重伤了，但是并没有死，他……他死的时候……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吴宏伟。吴宏伟这个畜生……”

周南山哽咽了好一会，才声音颤抖着将后续的话说了出来，“他以为骗取了老五话中的漏洞就能躲过誓言的威胁，他以为……以为用一群异兽做幌子就能将所有的呃真相掩盖！呵，老五的血手印，可就留在了吴宏伟的衣袖上。”

不得不说，若是周南山知道，老五的血手印之所以会留在周南山的衣袖上，是因为老五急切的将要将封曌兽灵的异常告知吴宏伟的话，他一定会哈哈大笑三声，然后骂吴宏伟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