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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慕容逸风。”寒离的声音很轻很轻，在这空旷的宫殿中断成丝丝缕缕：“桃夭，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选择。”

“寒离，”桃夭定定地看着他：“你已经拥有了最想要的权力，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但你要离开。”寒离道：“这是我无法忍受的……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暗处悄悄地看着你，即使没有和你说话，但一想到你就在这座皇宫中，我就非常开心。”

“你会习惯我不在身边的。”桃夭道：“毕竟，我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时间，是很短的。”

寒离牢牢地看着她：“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唯一开心的时光。当一个人享受惯了美好之后，他是不会放手的。”

桃夭无意识地摇摇头：“现在，我想去看看我爹，可以吗？”

“当然可以。”寒离道：“我想，舅舅也正在王府等着你。”

“那么，慕容呢？”桃夭问：“你能将他放走吗？”

“当你来这后没多久，他已经被九霄带走了。”寒离道：“是你爹的意思。”

桃夭点点头，最后看寒离一眼，便转身，走出宫殿。

但就在要踏出大门时，寒离在背后唤道：“桃夭，我会在这等着你的。等你见完了舅舅，就回来吧。”

桃夭没有应允，她明白，自己的答案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个皇宫，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而这个男人，也不是她应该相伴的人。

一队侍卫将桃夭扶上马车，接着快鞭催马，向律王府赶去。

坐在马车中，听着车轮的辘辘声响，整个人随着车厢摇动，仿佛在梦中。

这一夜，实在是太漫长了，像是永远没有完结。

桃夭觉得，自己的衣衫上，沾染着血的腥味，时淡时浓，让她不安。

她只希望，一切都快些结束。

终于，马车停止，侍卫恭敬地将她迎了下来。

桃夭看见，在律王府的门口，正站着焦急等待的慕容逸风和九霄。

看见桃夭，慕容逸风忙奔上去，紧张地询问道：“桃夭，你有没有怎么样？……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伤呢？”

桃夭摇摇头：“慕容，别紧张，我很好，真的。”

接着，她转向九霄，轻声问道：“九霄，我爹在里面吗？”

九霄点点头：“他一直在等着你……我带你去吧。”

桃夭闭上眼，深深吸口气，跟着九霄前进。

他们径直来到后院中，空气里，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可桃夭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古律流正在湖中的八角亭上，迎风站立着，那青白的衣衫，随风而舞，那是一副飘逸的景致。

“去吧。”慕容逸风鼓励道：“去问清楚你想知道的一切。”

桃夭点点头，迈上了长廊。

看着两个渐渐靠近的身影，慕容逸风叹口气：“最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呢？”

九霄靠在树上，遥望星空，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中，却有了答案。

桃夭的脚步声很轻，似乎是不想惊动古律流。

但就在她进入亭中时，古律流忽然说道：“你来了。”

“是的。”桃夭道：“我来了。”

古律流缓缓转过身子。

这个人，对桃夭而言，是不陌生的，中午时分，她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