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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裴沉疏没看过任何浪漫电影,他也知道戒指不应该仓促地送出。
徽乐把小本本藏起来,炉子挪到茶几上:“你一脸欲言又止干什么?别是想逃避喝药吧。”
裴沉疏:“……”
他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昨晚药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舌尖,徽乐把药倒进碗里,那味道顿时唤醒了裴沉疏的记忆。
徽乐做出十分诚恳的表情,但眼神明显是在看笑话:“我是为了你好,小裴,快喝吧。”
裴沉疏眯了眯眼:“小裴?”
徽乐:“一种来自长辈的善意的爱称。”
裴沉疏:“……”
这戒指暂时是送不出去了。
次日。
裴沉疏的计划里,第二天是去游乐场玩,需要早起。
可能是因为惦记着黑色虫雾的事情,徽乐晚上没太睡好,还做了一夜噩梦,第二天生物钟准点醒来时呆愣了一下。
……嗯?他怎么不在自己的床上了?
宿舍里有两张床,昨晚两人是相对睡的,但现在徽乐却整个人淹没在了白虎的毛毛里,腰还被一只手牢牢勒着。
裴沉疏像抱大抱枕一样抱着他,两个人躺在白虎的肚子上,白虎体型没有收敛,小山一样占据了半面地板连带两张床。
徽乐:“……”
裴沉疏是什么时候把白虎放出来的?
不对,裴沉疏为什么会抱着他?这人睡觉还有这等恶习吗?
和精神体贴这么近,怪不得他会做一夜噩梦!
他奋力想坐起来,却突然僵住了,脸色下一秒变得通红。裴沉疏也被他的动作惊醒了,睁眼时绿眸里还有点雾气,但意识到自己此刻身体的正常反应后也愣了。
“……”
徽乐耳朵几乎要冒蒸汽了,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一下子从老虎肚皮上滑了下来:“你你你……你、快去厕所!”
他看也不看裴沉疏,顺手就关上了衣帽间的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裴沉疏:“……”
徽乐脑子几乎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贴着门松了口气,缓缓坐下。
没关系,这只是正常的、雄性生物晨间的本能反应……
……啊啊啊没关系的话自己脸红什么?!
徽乐一把捂住脸。
他没敢探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脚步声。
“咳。”裴沉疏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敲了敲他的门板,用正常的语气说,“伯爵?出来了。你是在里面种蘑菇吗?”
徽乐:“……”
这个人一定是在嘲笑我反应过度,他好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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