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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2页）

youwerejtlikewithonedisappotedyou”

他知道，卸去一切浮华后的自己可能会让人失望，但他生性如此。刻进骨子里的自由和傲气不是一朝一夕磨灭得掉的，他就是要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面前，你爱或不爱，随便你——

我就是我自己。

天霸高昂着头颅，他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着麦克风，那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生命。汗水顺着发丝流下，他享受着在灯光下被炙烤的感觉，像在丹炉旁一样似曾相识。他的眉头紧皱，声调一阵高过一阵，台下的观众被被他的真诚和坦率所感染，不自主地跟着他高声唱起这首耳熟能详的歌——

“ibeenub

ican’tfeelyouthere

tirgofbegwhatyouwanttobe”

一曲终了，世界趋于寂寥。他缓缓放下麦克风，像是重心不稳似的，他猛地握住了身旁的麦克支架，那一瞬间，他像极了查斯特。

观众们愣了几秒钟，天霸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随意，没有了精心的装扮，他本就俊美的模样更加彻底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曾经被厚重的妆面所掩盖的清澈眼神，此刻正像一汪清泉一般映着所有人的面容，或震惊，或不解，或丑陋。

那是最真实的模样。

一阵孤单的掌声打破了寂静，孙悟空率先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毫无保留地为舞台上的人报以掌声。这首歌曲深得他心，想当初他也曾是那个狂傲不羁的齐天大圣，而不是现下内敛的斗战胜佛。

天霸唱到了他的心里。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掌声汇聚到了一起，她们起立欢呼，迎接这质朴的少年重归神坛。“他做的比我好。”文曲星笑笑，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对小白这样说道。

小白诧异：“不会啊，您做的也很好，嫦娥姐姐做的也很好。”

“他能影响更多的人，不管是作为太上老君还是作为天霸。我为他高兴。”

小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肯定和欣慰，更多的是向往，嫦娥也是如此。小白想起了刚做神使的时候接受的培训，其中有一次讲到了中华的神仙和别的地方的神仙有什么区别，小白当时还听得云里雾里，他现在才是真正懂得。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神仙的话还在耳畔回响，他说：“中华的神仙啊，那原本都是人。功德多了，做的好事多了，爱他们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神仙。他们哪怕是做了神仙啊，也没有一刻钟的闲，你们看那天边无穷无尽的星星，那都是凡人的愿望。”

“做中华的神仙，都是累的，但他们苦中作乐。”

这群神仙，真的不容易。

小白第一次心生感慨，他曾经无比艳羡神仙们无穷的法力，精美的法器，至高的地位，可他现在才发现，他们竟也要如此劳心劳力，看着太上老君的汗水，文曲星眼下的乌青，嫦娥有些毛躁的头发，他才真正懂得那老神仙一字一句的分量。

“这些神仙可不是吃干饭的哟！”

掌声雷动，天霸赢下了这场豪赌，他最真实的模样反而让更多人爱上了这个少年。他深鞠一躬，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像宠物店门口的萨摩耶一样，摇头晃腚地下了台。

他将鲜花和掌声甩在身后，他心无杂念，他爱的从来都只有那一方舞台。

邵钧看着这个二傻子蹦蹦跶跶地回到队友身边，白背心后面有些隐隐的泛红，看来是伤口又被抻着了。他叹了口气，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等比赛结束就会有专车拉他去医院，这小子不去都不好使，绑也得给他绑走。

“天霸是个好苗子。”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他的背后响起，邵钧被吓了一跳，他不自主地向前跳了一步，和那人拉开距离。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私密的谈话被埋藏在隐蔽的角落里，邵钧看着和自己挥着手的天霸，犹豫了一番，还是也冲他招了招手。天霸看到回应，乐得像个接到了球的傻狗，就差摇尾巴表忠心了。

邵钧不再理会那个快乐的傻蛋，他回过头，露出一副讽刺的表情：“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

一阵短暂的沉默，观众席那边热闹非凡，震天的音乐听上去甚至有点吵闹，大约是石磊在台上吧。

“如果一定要为了点什么……我说是为了自己，你相信吗？”

“当然。”邵钧点点头，“我很期待这笔交易的成果。”

那是声音淡得和水一般：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永恒的林肯公园！永恒的查斯特！祝你在天堂一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