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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他昨日刚去，今日又来，还将自己的夫郎带来了，赵申一看到他头都大了，却还是殷勤的上前问候：“少爷，少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褚怀环视一圈，领着叶卿云在椅子上坐下，温声道：“日头有些烈，你坐在这里看着就好，想要什么跟他说，但是他跟你说什么你不要理会。”

赵申：“......”我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

他凑上前去，小声道：“少爷，您怎么把少夫人也带来了，这样咱们还能去那个什么......”他挤眉弄眼的，将声音压得很低：“舞坊的姑娘们可都等着少爷您呢。”

褚怀斜睨了他一眼，“我今日来不是来跟你说这个事的。”

赵申一愣：“不是为这个，那少爷您为什么来这里？”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天天往制作坊跑什么？

褚怀盯着那几个净皮的小工，问：“制作皮影的皮都是从哪儿来的？”

赵申不懂他问这个干什么，回道：“褚家的原皮都是由赵家提供的。”

褚怀掀起眼皮，“就是你本家？”

赵申乐呵呵的，“是的少爷。”他一副很自豪的模样：“少爷放心，我们赵家提供的驴皮都是最上等的，绝不拿次品糊弄褚家。”

“呵。”褚怀冷呵一声，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皮影制皮过程是怎么样的，你跟我说一下。”

赵申的神情有些尴尬：“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褚怀吹了吹茶叶，“我爹让我来学习学习，你作为制皮坊的管事，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是，是是。”赵申结结巴巴的说：“先将皮洗干净，然后用刀刮去上面的毛和血渣，然后，然后......”

“然后？”

“然后再洗一遍，差不多就完成了。”

褚怀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神凌厉的问：“就这样？”

赵申在心里暗暗翻白眼，他就算说了这大少爷也不懂，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他哄道：“少爷，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好多道工序，很复杂的。”

“是吗？”褚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对不远处的一个小工招了招手，“你，拿张浸泡好的驴皮过来。”

那小工看向赵申。

褚怀眉头一皱，厉声道：“你看他干什么，怎么？我这个大少爷让你做个事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小工连声应下，小跑着去拿了张浸泡好的驴皮战战兢兢的递给他。

赵申看的眼角直跳，他一副担心的样子：“少爷诶，这玩意儿这么脏，您拿它做什么？”

“脏？”褚怀冷冷的看着他：“我们褚家就是靠这个发家，我会嫌它脏？”

赵申不说话了，他隐约感觉今天的褚怀跟昨天的很不一样，他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褚怀提起这张皮，问那个小工：“你浸泡了几天？”

那个小工小心翼翼的回：“一，一天。”

褚怀深呼一口气，不再多问，冷着脸伸出手：“刀给我。”

赵申欲言又止，“少爷，这可不是能拿来玩的东西，要是万一伤到您——”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