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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肩膀一耸,耳朵尖儿歘地红了,他用力揉了揉,好像要把热度揉下去,嘴里胡说八道:“记得,但现在还用不太上。”
和时老师,这辈子是用不上了。
谢危邯微微勾唇,眼尾的笑弧让他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依旧温润如玉:“温故而知新。”
温故而知新。
知道了温的是什么,知的是什么的沈陆扬,顿时对这句话产生了不可描述的联想。
他眼神心虚地飘了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孩子”,一脸正直地附和,但是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没注意。
“我会好好学习的!”
谢危邯唇角的弧度不变,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昭示着心情隐秘的变化。
像一杯甜蜜醉人的红酒,被灌入喉咙,空气里只余下醉人的酒香。
沈陆扬挨着谢危邯一起往教学楼走,对方身上的红酒香若有似无,反而更勾得人仔细去闻。
他迟钝地意识到不对,没距离感地凑过来嗅了嗅,发现确实只是香水后,松了口气。
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望。
路过的学生大多在说家长会的事儿。
沈陆扬忽然想起彭俊同学,他找好了医院和主治医生,现在他妈妈已经住院了。
那彭俊的家长会谁来开?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就溢出了一阵馋人的花香。
沈陆扬鼻子灵敏地嗅了嗅,果断锁定姜暖雨。
他喊了一嗓子:“姜老师!”
姜暖雨低头数着鲜花饼的数量,闻言头也没抬,直接扔了一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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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又快又狠。
沈陆扬抬手,“啪”的一声轻松接住,然后自然地递给身后的谢危邯,弯着眼睛说:“谢老师,给你。”
“谢谢。”谢危邯接过,低沉的声线里是浅淡的笑意,让人分不清这句“谢谢”是对沈陆扬说的,还是对姜暖雨说的。
沈陆扬自动认为是对自己说的,撒欢儿了似的,堵在门口举着手又喊:“姜姜!再来一个!快!我接着!”
姜暖雨一抬头就看见门口挨着的俩人,啧了声,移开视线,又扔了一个。
沈陆扬微微垫脚,再次轻松够到。
姜暖雨简单评价:“寻回犬。”
沈陆扬也不生气,和谢危邯分别坐下,他靠着椅背,回头又往谢危邯桌子上放了个盼盼小面包,然后转回来看着姜暖雨兴致勃勃地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品种的寻回犬?”
姜暖雨闻言表情严肃了几分,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儿:“什么品种耳朵是红的?”
沈陆扬一愣,摸了摸耳朵:“我耳朵红?”
姜暖雨耷着眼皮看他:“进来的时候就是红的,你以前不这样。”
沈陆扬想起谢危邯贴着他耳朵说的那句话,心脏一蹦,生硬又自信地转移话题,竖起大拇指:“我觉得我是德牧,可靠,稳重,强壮!”
姜暖雨面无表情:“更红了。”
沈陆扬仿佛感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打在他耳朵上,他不自在地抓了抓:“我得买个包住耳朵的帽子,现在外面太冷,有推荐不?”
姜暖雨点开手机给他发了个拼夕夕链接。
第三节数学课,沈陆扬靠在办公桌上边批改作业边听宗蔚晴处理家长会的事儿。
她要亲自给不能过来的家长打电话。
不知道彭俊会不会介意家里的事被太多老师知道,办公室里挺安静的,至少现在宗蔚晴电话那头的声音他能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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