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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陆扬吃饱了,感觉宁婉姝和谢危邯都没怎么吃,一直在聊天。
他乐观地想,看来他妈对谢危邯确实非常满意,都开始聊人生谈理想了,也没见有什么盘问为难的。
分别时宁婉姝托谢危邯给他父亲和爸爸带一声问候,有时间可以一起喝喝茶,谢危邯欣然答应。
晚上沈陆扬没有在谢危邯家留宿,而是回家整理第二天上课的资料,刚到家,就收到了宁婉姝的消息。
很长一段,写的很认真。
-宝贝,妈妈尊重你的选择,所以只给你提供一些过来人的意见。
-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很幸福,但妈妈觉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时间是考验感情的最好方式,你们或许可以多相处一些时间,更深地感受一下彼此的性格习惯。
-谢危邯比你成熟很多,连妈妈也总是难以看清他,这意味着当你们的感情出现问题时,妈妈不能非常准确地给予你建议。
-感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怎么选择妈妈不会干涉你,但是如果受了委屈,千万不要瞒着妈妈,知道吗?
沈陆扬揉了揉眼睛,酸酸涨涨的。
他理解宁婉姝的顾虑,当儿子的男朋友过于优秀以至于完美无缺时,那对方的完美就是最大的问题。
宁婉姝猜对了,谢危邯对很多人来说,确实是非常危险的存在,但对他来说不是。
他们两个是彼此的特别。
他认真地给宁婉姝回复。
-妈,不用担心,这段关系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我觉得,在他心里,我是最特别的。
宁婉姝尊重儿子的选择,回了一个抱抱的表情,表示自己永远是最坚实的后盾。
沈陆扬感动得一塌糊涂,红着眼眶缓了好久。
周一。
闹铃一响,催命符一样。
沈陆扬忍着身上还没消失的酸痛,一大早爬起来上班,感觉胳膊和腿更疼了。
看来他需要加强锻炼了,每次做完都要歇菜几天可怎么行。
也太弱了。
到学校,经过走廊的时候,沈陆扬被从楼梯口爬上来的詹静妙着急地喊住。
“沈老师老师老师!”
“干嘛呀干嘛干嘛?”
詹静妙背着个快有她上半身大的书包,装的满满当当,大步跑到沈陆扬跟前,喘着气,边跟着沈陆扬走边快速地说:“今天下午有个彩排汇演,学生会的人过来检查咱们的排练情况,我把他们的衣服都带来了,沈老师你和谢老师穿自己的衣服就行,但是耳朵得戴上,给他们检查一下。”
沈陆扬步伐一顿,神情微妙地低头看她:“必须戴?”
詹静妙颠了下书包:“对啊,那天我把耳朵给你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学生会那群事儿多的随时抽查,这些东西最好放在学校,方便随时取用……”
沈陆扬尴尬地撵了撵手指,脑海里只有昨天早上起床后的场景。
前天晚上做完谢危邯就带他去洗澡了,洗完澡又吹头发聊天,然后他好像抱着谢危邯睡着了……客厅都没来得及收拾。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沈陆扬起床后,清晰地看到了昨晚的他们到底有多荒唐。
最清晰的证据就是地上那两个脏兮兮的耳朵,上面的各种液体已经凝固干涸,本体也被用力拽弄、撕咬到变形……
换句话说就是——这玩意不能用了。
“谢老师?”詹静妙喊了他一声,书包压得她背都弯了,“你把耳朵落家里了?”
沈陆扬回神,替她拽着书包减轻重量,咳了一声:“啊,是,周末放学校总觉得不放心,今天早上忘了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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