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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不听话了?”沈陆扬受不了他现在的语气,这不是他男朋友和他说话的语气,谢危邯对他从来都是亲昵的,愉悦的,就算生着气也会克制地不让他难受……
现在的陌生感让他太难受了,他咬着牙忍耐,还是忍不住说:“谢老师,我不是狗,我笑起来不像萨摩耶。”
不至于和一只狗狗吃醋吧沈陆扬!
不至于当一只狗的替身吧倒霉蛋!
沈陆扬想不明白。
谢危邯就算不压抑本能,不也应该是爱他的吗。
难道本能就是不理他,就是伤害他,就是像现在这样冷漠地看着他害怕?
去他大爷的!谢老师才舍不得呢!
谢危邯一手勾着领带,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间,张开掌心虚虚圈住,而后顺着肌肉的纵深,突然用力掐弄。
诡异的疼伴随着难言的酸,沈陆扬差点飙泪,因为眼前的刺又一动不敢动,整个人绷紧得像一段快要失去弹性的弹簧。
腰腹摸起来硬邦邦的,捏起来又是软的。
中看不中用。
他嘴唇都开始抖,腰颤着,好像做了几百个俯卧撑,感受到领带上的力度越来越小,身体危险地倾斜,加上谢危邯又开始的沉默。
大狼狗终于在恐惧和愤怒中爆发。
“别闹了谢老师!我腰疼,别掐了……真的疼!”
你他妈,你心疼啊!
眼看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离花梗越来越近,沈陆扬不敢置信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向那根该死的刺,喊的都不是声儿了:“谢老师!谢危邯!别闹了!我眼——”
手指勾住领带,向旁边微微一动,带动着身体倾斜。
沈陆扬眼皮擦过边缘锋利的叶片,堪堪避过尖刺。
罪魁祸首语气漫不经心,仿佛什么也没有做,云淡风轻地问他:“还要不要跑?”
说话间指骨有力的手在他后背起伏的肌理滑动,沈陆扬身上触电了一样的感觉舒服,明明眼睛和刺刚刚差点撞到,可还是控制不住这个不争气的身体沉溺于对方的抚摸。
他扭着手臂剧烈挣扎,嘴唇吻上花瓣,美好和危险极致的反差。
“谢危邯!你敢松开我就敢走,刚才你知道唔————”
沈陆扬唇边的蔷薇被残忍地撕落,修长手指夹住浅粉色的残瓣,残忍地压到愤怒叫喊的嘴巴。
花瓣被按压在颜色浅淡的嘴唇上,碾碎出的汁液染红了唇瓣。
苦涩和香气同时绽放,沈陆扬的怒意被怼回嘴里,嘴唇被捂住,想要甩开破碎的花瓣,却让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淌出一点点。
嘴巴被按住,又酸又涩。
羞耻心和谢危邯冷漠的强势让他委屈又愤怒,用力摇头挣扎,含混地喊出破碎的音节:“我他妈走的远远唔……”
身后的男人任他口不择言地开始骂人,指尖碾过湿润,从容地松开手。
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拎住领带的手也随之松开——
沈陆扬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对方推送的力道,摔向荆刺遍布的蔷薇丛……
四周的画面忽然变慢,他好像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瞬间从快到慢的心跳,还有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
危险即将发生之时,还有时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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